徐清風,向跨坐在龍蜥腦袋上的塔特都騎長問道:「曼洛夫騎長,這幾天你見過塔特都子爵大人嗎?」
「沒有,以我的身份,輕易是見不到子爵大人的,」曼洛夫微微一愣說道:「您為什麼突然這麼問呢,爵士?」
「哦,我只是在,嗯,只是在想像子爵大人在戰場上的英姿。
聽說他是塔特都領歷史上武勛最卓絕的領主之一,我希望能有機會親眼見識一下。」確定了身前的塔特都騎長並不知道自己效忠的領主重受重傷後,張黎生鬼扯道。
沒想到這隨口說出的一句謊言,竟被曼洛夫聽出了破綻,他眉頭一皺,沉默了一會,若有所思的低沉說道:「爵士,您並不像是會想要親自上戰場見識子爵大人武勇英姿的人吶?」
「哦,那是以前曼洛夫騎長,現在我也是羅曼世界的貴族了…」雖然已經下定了剿殺對持的塔特都、沃多夫連同西洛里亞三領大軍的決心,但此時時機未到,張黎生只要虛與委蛇的胡亂解釋道。
恰好這時遠處傳來『嗚嗚…』響徹整片營地的號角聲,頓時左右都有千百羅曼戰士匆忙狂奔出營帳,張黎生急忙掩飾的問說:「怎麼了曼洛夫騎長?」
「西洛里亞人又發動進攻了,這已經是十天內的第六次了,」曼洛夫再顧不得心中的疑惑,一邊驅使著騎獸,靈活的穿行在人群中;
一邊匆匆答道:「作為職守軍官我和亞鐸利將軍都必須參戰,爵士,只能讓您稍等了。」
「當然是作戰要緊,我沒關係的曼洛夫騎長,」張黎生顯得非常通情達理的說道,等屁股下的龍蜥在一處空蕩蕩的帳篷前停下,馬上識趣的跳了下去,說聲,「祝你此戰武勛驃赫。」,走進了營帳。
羅曼人體型高大,風俗粗糲、務實,軍帳里除了一張高度足足到張黎生脖頸,長度遠超二十米,寬度也在十米以上,放置著一張巨大沙盤的原木桌外,就只有幾張相比地球人身形同樣大的出奇的木椅和放在帳篷邊角的,澡盆一般的飲水桶。
「沒想到西洛里亞人這麼積極的和『塔特都』、『沃多夫』聯軍相互殘殺,現在領地淪陷的消息又沒傳到前線,迦太基率領的羅曼奴隸大軍連續作戰,數百里行軍、休整、集結的話至少也要兩、三天的時間。
這樣的話,我是今晚就殺死聚集在中埃尼特平原的這十萬大軍呢,還是再耐心的等兩天呢…」張黎生坐上木椅,聽著軍營外站前喧譁的響聲,喃喃自語道。
思來想去沒有定論,最終決定一切還是隨機應變,拿定了主意回過神來,他突然發現營帳外早已是一片安靜。
又等待了一會,一個身穿半身皮甲,滿身汗漬的年輕武士大步跑進了帳篷,看見黑髮青年矮小的身影,臉上露出獵奇的神色,嘴巴卻恭敬的說道:「您一定就是張秉奇勳爵吧。
爵士,我是營地值守將軍阿杜奇.亞鐸利的傳令官艾格拉.杜拜亞,奉將軍大人的命令,帶您去見沃多夫子爵大人。」
「沃多夫子爵,」張黎生一愣,跳下木椅,奇怪的說道:「杜拜亞傳令官,可我是『塔特都』的勳爵,並不認識沃多夫領主大人…」,卻被眼前的年輕羅曼武士用語帶深意反問所打斷,「爵士,雖然您是塔特都領的貴族,但您覺得現在方便見我們效忠的子爵大人嗎?」
「哦,將軍親近的心腹果然比騎長的消息還要靈通,看來您知道我們尊敬的領主又受重傷了,」張黎生臉色一變,壓低聲音說道:「大人的情況現在怎麼樣了呢?」
「爵士,我不明白您在說些什麼,只是奉命帶您去見沃多夫子爵大人和亞鐸利將軍,請跟我來吧。」杜拜亞謹慎的鞠躬後退了兩步,轉身掀開了營帳。
「看來你是個嘴巴很嚴的人,杜拜亞傳令官,但你知道嗎,你現在這樣做根本沒有必要,你不回答我這個問題,沃多夫子爵大人或亞鐸利將軍也會回答的。
這種事根本沒有瞞著我的必要。」張黎生不滿的撇撇嘴巴,走出了帳篷,跟開始一言不發的傳令官一起騎上龍蜥,穿過了半個營地,來到了一座比左右軍營高出數米、大了幾圈,外面還鋪著大塊的灰色氈毯,毯子上站立著數十位精銳守衛戰士的營帳前。(未完待續)I861
六百一十九章 深夜殺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