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身為侍奉紅鐵女神的虔誠祭祀,薩克歐思內心早已厭煩到了極點,但攝於這些年輕人父輩那高貴的身份和顯赫的權勢,他也只能揮手示意騎兵隊在湖邊緩緩停下。
跟隨頭戴銀冠的黑袍祭祀多年,僅僅落後其半個騎獸身位的騎兵隊長,看到祭祀咬緊的牙關,知道他的忍耐已經即將達到極限,急忙勸慰道:「薩克歐思大人,其實歇歇腳也好,這裡還有支商隊,說不定能問出些什麼。」
「那商隊看旗幟應該屬於『黑翎鵝商團』,八成是運鐵錠去魔岩軍營,優尼科伯爵在王國以謹慎、貪婪著稱,他的車隊怎麼可能無緣無故收留一個行腳的異鄉人。」黑衣祭司並非不通世故,望了望不遠處的車隊,面色陰沉的厲聲駁斥道。
「是,是。」騎兵隊長聽到這話,只能低頭應道,看到他尷尬的樣子,薩克歐思嘆息一聲,有些後悔把對貴族子弟的憤怒發泄到忠心耿耿的屬下身上,想了想說道:「不過謹慎一些總沒有錯處。
阿森納斯騎兵長,就照你說的去問問商隊主事這一路上有沒有發現孤身旅者的影子,記得語氣客氣些,優尼科家族雖然沒有領地只是宮廷貴族,但畢竟和那些低賤的商人不同。」
「是,大人。」騎兵長臉色一緩的點點頭,示意身後兩名騎兵跟隨,驅使著騎獸漫步走到了商人的車隊中。
本來被灰袍人和突然出現的絕色美女戲劇般的叫嚷聲所吸引,不時偷瞧的商隊諸人,發覺有一隊由祭司帶領的武裝騎士停在了湖泊,早已把注意力換了目標。
這時見騎兵長接近,作為車隊主事的愛絲馬上迎上前去,交叉雙腳,微微屈膝道:「我是優尼科家族的嫡女,愛絲.優尼科,在此僅向侍奉神靈的強大武士致敬。」
「尊貴的愛絲女爵,荊棘花城『女鐵女士』廟宇的騎兵長阿森納斯.丘克向您致敬。」牢牢記得黑衣祭司告誡的騎兵長急忙翻身跳下騎獸,態度恭謹的行禮說道:「我為追捕一位兇徒而來。
五天前,一個自稱來自萬里之外不知名島嶼『紅葉之島』,名叫黎生的苦修武者在野鹿鎮殘忍的殺死了阿凡納任命的執法官,並殺害了兩名侍奉『紅鐵女士』的虔誠武士…」
「名叫黎生的苦修武者…」愛絲臉上露出一絲錯愕的表情脫口而出道。
「是啊,」見商隊主事面露異色,本來根本沒報任何希望的阿森納斯臉色一變,鄭重的問道:「難道您聽過這個名字?」
「是的,阿森納斯騎兵長,」在陌生旅人和紅鐵女神教會孰輕孰重之間,本能的選擇了後者的愛絲指著身影恰好被幾輛火車遮住一半的巫黎神祗說道:「我們商隊在五天前的深夜趕路時,遇到了個孤身旅者,也是自稱名叫黎生,是個萬里行腳,磨練意志的武者。
他就在那,不知道是不是您口中的褻瀆者。」
「灰袍、黑髮,一定就是他了,終於追到了。」騎兵長順著愛絲手指的方向望去,雖然只看清半個背影,但精神已是一震,握緊雙拳低吼一聲,跳上騎獸,急速沖回上司身邊,語速極快的稟明了情況。
得知已經追蹤到目標,紅鐵女神祭司、武士和那些出身高貴的顯爵子弟們臉孔上的疲倦登時一掃而空,表情振奮的催動騎獸上前,將巫黎神祗緊緊圍了起來。
之後,性格最為魯莽的阿凡納子爵領繼承人首先撩起本來懸掛在坐騎身側的戰錘,大聲叱問道:「武者,你是曾在野鹿村殺死了阿凡納家族任命的執法官,並踐踏了偉大的『紅鐵女士』的尊嚴嗎?」
久別的愛人終於出現在自己面前,張黎生一心只想求得原諒,怎麼可能有心思去理會螻蟻的咆哮,不過聽來人指責自己踐踏了蒂娜的尊嚴,他又不得不解釋一句,「不要胡言亂語,我對『紅鐵女士』只有無比敬慕、愛戀的感情,怎麼可能去踐踏她的尊嚴…」
巫黎神祗的話站在紅鐵女神戀人的立場上毫無錯誤,但以凡人面對神靈的角度來看,確是真真正正的褻瀆,因此馬上就被一旁臉色突變的黑衣祭司打斷,「住口褻瀆者,你,你竟敢在偉大的『紅鐵女士』牧者面前,說出這些褻瀆
七百六十章 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