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的問。
「滴水刑?」大爐主看著九妖鐸詢問的語氣說。
「時間太久了,不行!」九妖鐸否決道。
「顫慄牛?或者是骨舞?」大爐主忍醜緩緩說出了兩個名字。
「顫慄牛太吵,那就骨舞吧。他們煉器這麼久,難得輕鬆一會!」九妖鐸冷笑著說,然後轉身走到椅子上坐下來了,旁邊幾人也都跟著在山主兩側坐了下來。
高台前面頓時空了出來,只剩下灰袍人押著四人跪在前面。
「三人逃跑,以火焰山山規第一條,逃跑者死!」
「欺壓他人,仍不悔改,以山規第五條,無視山規,死!」
「山主有命,賜骨舞而死!」大爐主朗聲喊道。
大爐主話音剛落,旁邊灰袍人在幾人身上連點幾處穴位,然後往嘴裡各扔了一顆紅彤彤的丹藥,連忙向後急急退下。
二爐主毒黍站起來大手一揮,一個圓形禁制光罩將四人罩住,然後手一甩,四點盈盈綠液滴在四人頭頂之處。
「啊!」的一聲慘叫,幾乎四人同時嘶叫起來。
那一點綠液點在天靈蓋正中央,然後順著頭顱四下流淌,而幾人頭頂皮膚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起來。
「不對,是被吞噬了!」良辰定睛一望,
那綠液竟然不是什麼毒汁,而是一條條極其細小的綠色小蟲翻滾在一起。
小蟲一遇血肉猶如久未飽腹的野狼乍見羊羔般,小嘴一張一合爭先恐後的吞噬著頭顱上的肉,吸吮著流淌出的鮮血。
幾人疼痛難忍,嚎叫著用手抓撓自己的頭皮,成塊的血肉連著皮被抓撓而下!
而幾人的手上也因此沾染了那綠色小蟲,蟲子開始吞噬幾人手上血肉,只一會功夫,整個手掌就只剩下森森白骨!
不過一會功夫,頭上血肉就被吞噬一空。
但不知為何,小蟲竟然未鑽入幾人腦中,而是徑直向下沿著脖子、後背、前胸前進。
幾人身上被綠色小蟲經過之處的血肉,猶如冰雪被熱水沖刷一般,飛快消融,只剩下累累白骨。
可能是太過痛苦,幾人用只剩白骨的雙手不停向後背前胸抓撓,並且不停四下奔跑嚎叫,猶如跳舞般,時不時的撞在四周的禁制上泛起點點漣漪。
在台下數千人的目光注視下,幾個剛才還有血有肉的人轉眼間變成幾具血肉白骨在瘋狂亂舞!
眼神終於從一開始的麻木,變成動容,然後慢慢變成震驚!
最後一種混雜著厭惡、噁心、恐懼的氣氛瀰漫開來!
「唉!」良辰幾乎不忍直視,長長的嘆了口氣。
漸漸的那白骨越來越多,最後幾人完全變成了幾具骷髏。
不知是因為開始灰袍人餵食的丹藥原因,又或者是大腦及身體幾處重要之處未被吞噬,幾人意識依然清醒,短時間竟無法死去。
而疼痛又驅使他們不停的抓撓身上的綠色小蟲,因為再無法控制力度,手指骨撞在自己的肋骨腿骨上掉落一地,或者將肋骨砸斷。
一會的功夫,幾具骷髏有的掉了手指,有的缺了手臂,還有的把腳跳掉一個,只用小腿骨著地,站立不穩搖搖晃晃的舞動著!
台下已經有人吐了出來,也有人嘆息著閉上了眼睛。
雖然修真界弱肉強食,在場的眾人,不少手上都沾過別人的血,殺過幾個人。
但是如此悽慘的畫面依然超出了大部分人的承受範圍。
現實就是如此殘酷的如一副血淋淋的畫卷!
如一段白森森的舞蹈般展現在眾人面前!
像一個難以忘記的噩夢衝擊著眾人的腦海!
想著前些日子還在煉器房中的有說有笑的大活人,僅僅是因為想獲得自由之身,就在自己眼前變成這副不人不鬼的模樣,有不少同屋熟識之人已經渾身大汗癱坐在地上。
漸漸的,幾個「人」再也跳不動了,終於那個腿骨折斷的「人」似乎是經受不起身體的重量摔倒在地,白骨噼里啪啦的灑了一地。
接著第二個「人」撞在禁制上撞掉了頭顱,然後第三個和第四個人碰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