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知道我哥回國了?」
馮思雨睨了夏然一眼,滿臉鄙夷,「你難道不知道有個男神你會時時刻刻關注他的動態嗎?」
夏然默了一默,道,「給你的定位不知道該是腦殘粉還是跟蹤狂。」
「我不管。」馮思雨從床上跳起來,「趕快收拾行李去,我們這就回廣州去你家那大宅子裡給你哥辦個趴,你要嫌麻煩,大大小小的一切都由我來策劃就好了!」
馮思雨說完就一溜煙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間,留下夏然一個人坐在大床上。
昆明四季如春,窗外下著小雨,夏然將書放在床頭柜上,拿起手機,想了想還是撥通了夏風的電話。
一陣忙音之後,手機里傳來機械般的女聲,夏然掛了電話,眉頭微皺。她放下手機,從床頭櫃裡取出一張中國地圖,又抬眼看了看半關的房門,手一揮,房門輕巧關上,門鎖一轉,鎖住了門。
夏然把地圖攤在床上,合上雙眼,雙唇吐出一種神秘的語言,許久之後,她睜開雙眼,目光停留在地圖上標誌的北京的地方。
「奇怪......怎麼他還在北京?」夏然喃喃道。
夏風回來的事其實她早就知道了,前段時間她準備放暑假的時候夏風就微信告訴她說這個暑假他也從美國回來,她簡單的回了個好,也沒多想。夏風去了美國三年,三年都沒回來過。之前她還會給他打越洋電話,調侃他是不是被美國的那些金髮碧眼的長腿鬼妹給吸引住了,捨不得回國了。還惡狠狠的威脅他說,如果他敢在美國交了美國的女朋友,傷了微笑姐姐的心,回來定要他好看。
結果就是......夏風三年都沒有回國,只是逢年過節的時候偶爾打個電話給家裡。夏然偶爾刷刷朋友圈都看不到夏風的消息,點進去也才看到,夏風發的朋友圈不多,在美國的日子好像過的很平淡。
看樣子那傢伙在美國呆的也挺無聊的,那還不如回國呢。
她想了想,收起地圖,又重新拿起手機,點開微信,發了段語音給一個暱稱叫『微笑』的人,「姐姐,我哥他從美國回來了,你還在日本嗎?」
京都,雨夜。
京都已經連續下了三天的雨了,夜晚的雨一下,街上的都沒有幾個行人了。特別是靠近京都這一片古老大宅附近。
遠處的慘白路燈下,一個女子執傘而立,腳下的木屐和裙擺已經被雨水濺濕,暴雨擊打在傘面上的聲音震耳欲聾。女子身形高挑,一頭長髮如墨蜿蜒,她穿著日本的劍道服飾,一步一步在這個無人的巷子中走著。
放在口袋裡的手機忽然傳來震動,屏幕也跟著亮了起來,女子停下腳步,伸手拿出手機,低垂眼帘,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一條微信語音,她指紋解鎖,點開語音放到耳邊。
「姐姐,我哥他從美國回來了,你還在日本嗎?」
聽完後,女子面無表情的熄滅了屏幕,把手機放入懷中。
十分鐘後,在暴雨的掩護下,她走到了一個大宅子面前,門牌上寫著『骨川』的漢字,深牆大院,古色古香。
她朝周圍看了眼,也許是因為下雨的緣故,大門前懸掛著的燈籠已經被取了下來,這場雨是她的助力,所有的聲音都會被如瀑雨聲所蓋,就連身形也會因雨幕而藏,骨川家的人不會料到她的到來。
她沒有叩開門,而是繞到一處牆邊,輕輕一躍便躍上了高牆。
執傘的身影高挑冷凝,低垂的眼帘掩住了眼中那寒冷的目光。骨川大宅,死神降臨。
骨川家的現任家主骨川禾野如今是骨川企業的ceo,家境殷實,兩年前髮妻出了車禍,現在整個家中除了傭人,只有一個二十四歲的兒子骨川吾。骨川吾的作風就跟許多富二代一樣,靠著老爹,不用操心自己的未來,經常流連於夜店,帶回家過夜往往也是些嫩模或者二三線的明星。
骨川禾野自從妻子死後,對兒子的管教aa也不甚在意,下班之後推掉應酬,經常自己一人坐在空蕩蕩的大宅中,閉幕冥思。
雨水順著屋檐而下,在廊前織成一道道雨簾。骨川禾野在正堂中正襟危坐,身前矮几上的茶水飄著淡淡熱氣。他的身後掛著一幅大大的和字,字下面供奉著一把武士,那是骨川家代代相傳的寶刀。
許多人只知道骨川禾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