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叉遞給妮娜,「你是犯罪心理學的學生,怎麼不說說你的看法?也許能成為你實習的加分項。」
妮娜坐在高腳凳上,一叉子插起一根香腸,「剛才那些人雖說拿著軍用武器但看他們的行事做派卻不是軍人,如果對上的是軍人,你我可能都不會那麼輕易的就逃了。」
尼爾點點頭,牛奶倒入杯中端到桌上,「小心燙。」
妮娜繼續分析道,「但不是軍方卻能搞到軍方的武器,就是說他們的老闆在紐約的軍火黑市上有一定的人脈關係。軍火一向跟毒品扯上關係,前兩天我們才收拾了杜克·羅森的一筆生意,但他是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的?」妮娜吃了口煎蛋,「味道不錯.....這次的行動都是衝著我來的,說明在那次行動里我的身份暴露了,杜克·羅森他並不知道你和黛安娜的身份,不過,我的身份又是怎麼暴露的?」
「這點我們需要查一查,」尼爾喝了口牛奶,在嘴唇上留下了一圈奶鬍子,「我和黛安娜是絕對不會背叛你的。」
「我沒說你們兩個會出賣我。」妮娜白了尼爾一眼,隨手比劃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告訴尼爾他嘴上的奶鬍子,「肯定是那個車手通過什麼方式傳了消息出去......黛安娜!黛安娜那天不小心說出了我的名字!」
尼爾也反應了過來,罵了一句,「那個蠢女人!跟她出任務就是累!」
妮娜喝了口奶,「算了,這也沒事。也就是說,那個車手把我的名字告訴了杜克·羅森,然後他派人來殺我......殺手是杜克·羅森的,咒語是弗朗西斯的,杜克·羅森知道佛朗西斯在哪裡!」
尼爾清空了面前的餐盤,從餐桌下貼著的槍套上抽出了沙漠之鷹,「那我們就去找杜克·羅森。」
十九世紀法國雕刻家精心雕刻的石桌上被人用鹽畫出了一個古老的法陣,陣中擺放了七支燃燒著的白色蠟燭,蠟燭圍著的是一個銅製器皿,器皿中盛著鮮血。
佛朗西斯站在石桌前,雙手虛捧著銅碗,古老的拉丁咒語一遍又一遍的在屋內重複,蠟燭的火焰轟然大盛,莉迪亞站在遠處,門窗緊閉的屋子中突兀的盤旋起了一股風。
風愈盛火愈烈,弗朗西斯的祝頌聲越來越大,用來畫陣的鹽看是揮發,圍繞著銅碗的陣漸漸消失。莉迪亞握緊了胸前的那顆緬甸鴿子血項鍊,她能感覺的到一股強大的巫師之力在陣法中生成。
銅碗中的鮮血開始旋轉起來,竟然在碗中形成了一個小小漩渦。佛朗西斯睜開雙眼,最後最大聲的吐出那個古老的咒語,碗中的鮮血在一瞬間化為黑色,就像是枯死的玫瑰,七根蠟燭也在同時熄滅,裊裊輕煙消散在空中。在咒語停止的瞬間室內盤旋著的風也安靜了下來。
莉迪亞朝前走了幾步,「成功了嗎?」
佛朗西斯轉過身來看著自己的情人,嘴角上揚,像是惡魔的微笑,「邁克森先生的界限咒法,已經消失了。」
莉迪亞解鎖了手機,放在耳邊,「那可以通知他們動手了?」
佛朗西斯點點頭,「記住,活捉妮娜·奎恩,至於尼爾·邁克森,沒必要活著了。就讓我們殺掉邁克森巫師團的最後一人,讓這個巫師團永遠的消失吧。」
尼爾換了一身衣服,黑色的夾克剛好遮住了腰後別著的沙漠之鷹,妮娜也從他那裡拿了另外一把沙漠之鷹。
「這槍的後座力不小,你受得了?」尼爾抽了把軍刺也別再腰間,看向拿著沙漠之鷹的妮娜。
妮娜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輕鬆的把子彈上膛,把槍收進了夾克下,道,「別小看我,一柄沙漠之鷹算什麼?老娘玩at4的時候你恐怕還沒見過at4。」
尼爾樂了,妮娜吸引人的地方就在這裡,拿起武器的時候絕對是個不折不扣的殺胚,想想看,還有什麼比得上長腿美女扛著刀槍走江湖更吸引人的?
「要不要選把近戰武器?」尼爾指了指他擺放著各種軍刺砍刀匕首的架子。
妮娜取出腰後的鐵管,一轉動鐵管的雙頭立刻伸長,在她手裡轉了轉,她看了眼尼爾,「我有更趁手的傢伙,準備好了?」
「時刻準備著。」尼爾戴上墨鏡,整個人殺氣凜然。
他們二人大步走出二樓尼爾收藏的武器密室,剛走到樓梯處的妮娜瞥了眼壁爐,忽然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