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戰之後,走廊重新安靜了下來,刺耳的警報聲已經解除,但骨川企業的警報與京都警視廳相連,這也就意味著不久之後就會有警察趕到這裡。
鮮血不斷從夏風的右臂上滑落,染紅了他整條右手,那個刺客的一擊刺入了他的大血管,寂靜的走廊里只聽得到鮮血滴落和夏風的微微喘息聲。
鮮血在夏風的腳邊緩緩聚成了一個小潭,夏風的眼神卻一直停在走廊盡頭的那兩個殺手身上。
「fire!」咒語輕吐,夏風腳下的那一小灘鮮血燃燒起來,火光映照著夏風的側臉,點亮了這條走廊。要是警視廳的人到了,他可不希望自己的血樣被採集到。
夏風用腳踢了踢倒在他身邊的那個殺手,方才那一擊打斷了殺手的脊柱,這個人算是被他廢了。他冷冷的看了一直沒有動手的另外兩人,抬手緩緩拔出刺在他右手手臂上的利刃。刀刃帶著血掉落在地發出丁零聲響,夏風右臂上的傷口在刀刃被抽出來的瞬間癒合,那是他剛剛在自己身上加持的咒語效果,只可惜治癒咒語會極大的消耗自身的巫師之力,除非必要,一般巫師不會在作戰的時候在身上加持治癒咒語。
夏風看也不看倒在身邊的人,他轉動手中的鋼管,朝著走廊盡頭裡的那兩個人走去,「你們是什麼人?」這些人明顯受過專業的訓練,但肯定不是骨川企業的保安,要是骨川企業的保安都是這種身手它早就橫掃世界了!更別提自己能順利潛入二十五層。
兩名殺手執刀而立,完全不想回答夏風的問題。
夏風戴著公卿面具看不清表情,面具後的眼睛帶著狠意,他緩緩抬起右手,「vocskafdeuto!」巨大的力量從他手中湧出,空氣中傳來骨頭爆裂的聲響,一名黑衣人的脖子被他瞬時擰斷,像爛泥一樣倒在地上,而另一名黑衣人卻安然而立。
夏風的眼神變了變,看著那個依舊站立的黑衣人,「果然這些人裡面只有你具有巫師血統......接下來,就是巫師和巫師之間的戰鬥!」
「你錯了。」那個殺手嘶啞的開口,聲音就像是破損的風箱在做著最後的掙扎,「你只是我的獵物而已。」
夏風在聽見他的聲音時愣住了,聲音中傳來的殘缺之感讓他感到一陣顫慄,那個人的聲帶應該嚴重受損了,簡直就像是被劃破了喉嚨割斷了聲帶一樣。如果真是這樣,受了那樣重的傷這個人還能活下來,這種意志簡直就像魔鬼一樣。
夏風知道面前這個殺手跟那些菜瓜都不一樣,不僅在生死邊緣掙扎過,還兼具巫師血統,這種對手可是難遇上啊。夏風緩緩的調整自己的狀態,他手腕微微轉動,將手中的鋼管移到了最合適的位置。他繃緊了自身的肌肉,蓄勢待發。
殺手抽出獵刀,刀刃反射著夏風腳邊的火光,他沒有過多的言語,只是一個抽刀就綻放了自身凜冽的殺氣。
兩個人的身影在一瞬間消失,夏風雙手的鋼管在空中揮舞,朝著殺手劈下。二刀簡訊流!那是妮娜在曼哈頓大橋上面對佛朗西斯使用的刀術,也是季長城所教授的刀術。
「二刀斷心流!」夏風的鋼管打了個空,殺手嘶啞的聲音傳來,只是一眼他就認出了夏風的刀法。
夏風沒有停下攻擊的腳步,他一腳在地上一蹬,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衝去,左手的鋼管架在胸前,右手的鋼管狠狠的朝前刺去。這樣的做法會使得他背後空門大開,但他不怕,現在的他身上加持了治癒咒,沒那麼容易死!而且他只要緊盯著眼前的這個敵人就行了!
後頸處忽然傳來一個寒意,刺的夏風渾身汗毛倒豎。他下意識的低頭一避,手中的鋼管朝後一甩,巨大的斬切之力幾乎將他手中的鋼管震得脫手,夏風也被那股力量撞得朝前撲倒,一個翻身重新站了起來,將鋼管架在胸前。
面前的敵人在一瞬間就轉移到了他的身後而他竟然毫無察覺,若不是巫師易感,他的腦袋早就被一刀砍下,再厲害的治癒咒也沒辦法幫他把腦袋接上去。殺手沒有給他喘息多久的機會,他一腳踩滅了夏風燃燒的那一點火焰,整個走廊重新歸於黑暗。
夏風戴著的公卿面具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他的視野,這種情況下在黑暗中作戰對他而言十分不利。還沒來得及多想,眼前刀光一閃,夏風下意識的抬手去擋。刀鋒划過鋼管直接切入了夏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