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組長嘴裡冷笑一聲,朝旁邊的組員伸出手「把鉗子給我拿來!」
他們這個小組已經賭上了政治前途,這時候無論如何都要撬開宋妙地的嘴巴。
「組長。」一名組員從工具箱內取出老虎鉗,輕輕放在了鄭組長的掌內。
現在所有「軟招」都用了一邊,宋妙地的嘴巴還是那麼硬。
既然「軟招」都用完了,那就要用「硬招」了!
鄭祖長抓起宋妙地的手掌,將鉗子夾進了一根手指內,直勾勾盯著對方的眼睛,嘴角挑起一抹獰笑「我們已經查到宋妙天勾結馮敬宗販賣毒品的事情,如果你肯定告訴我們,他們下次碰頭的時間地點。」
「你可以拿新護照,帶著兩千萬遠走高飛。」
「說不說?」鄭組長狠狠一瞪,沒有聽見宋妙地的聲音,便立即按下了鉗子。
「啊!」宋妙地一聲悽厲的嘶吼迴蕩在車廂內,劇烈的疼痛使他渾身抽醋。
現在他已經徹底明白,這組調查局的人馬,是因為什麼目的來找他的。
如果僅僅是因為宋妙天欺騙民眾的話,宋妙地說不定早就招供了。但是偏偏是因為「馮敬宗」那位大佬,導致宋妙地連招工的勇氣都沒有。
因為他只要一開的話,自己全家人可能都要遭殃,跑都跑不出寶島。
鄭組長則在剪斷對方一個手指後,點上一根煙,笑了笑道「跟他傷口上點鹽,消消毒先。」
「明白。」一名組員咬開一袋鹽巴,直接衝著宋妙地的傷口倒了下去。
「啊……」又是一陣慘痛的吼叫,宋妙地的眼睛漸漸失去焦點。
鄭組長心情不錯,一點都沒有急著繼續上刑。因為他知道這招用完以後,一定要緩一緩,要讓宋妙地享受享受滋味。
要是剪的太快,十根手指拿夠剪多久啊。而且乾淨利落的剪完後,宋妙地就一點都不害怕了。
說起來,審訊目標有時候就跟談戀愛一樣,一定要互相給對方留點時間和空間嘛……
果然,等到抽完一根煙,鄭祖長重新將鉗子嵌進宋妙地的食指後,宋妙地頓時打了一個冷顫「我說,我說……」
「現在知道說了?」鄭組長曬然一笑,審來審去,每個挨審的人都是這幅鳥樣。
不把自己整的慘慘的,肯定不會服氣!抱有僥倖心理,要不得,要不得。
宋妙地長出了一口氣道「你一定要給我護照和錢。」
「沒問題。」鄭組長點點頭,當即答應下來。
調查局不愧是從「中統」延續下來的部門,鄭組長的職位說白了就是特務小頭子。
一手護照加鈔票,一手鐵鉗加鹽巴,恩威並用十分有一套。
宋妙地心裡已經做好了拋棄家人,逃亡國外的準備,這時候結結巴巴的講道「明天,明天下午兩點,他們有一批貨會送進善緣山莊。」
雖然宋妙地只是作為哥哥的「分身」存在,在善緣山莊內沒有什麼存在感。但是人都有好奇心,宋妙地既然長期和善緣山莊有關聯,那麼肯定就會知道一些他哥哥的秘密。
這也是為什麼鄭組長抓到宋妙地以後,一幅吃定他有內幕消息的樣子……
果然,宋妙地真的知道馮敬宗和宋妙天的交易時間。
鄭組長點了點頭,掏出手機打電話,將這個消息匯報給了金世傑以後,重新將手機放回口袋內。
「拿一盒飯出來,餵給他吃。」一名組員打開了旁邊的泡沫箱,從中取出一份盒飯,胡亂給宋妙地餵了兩口續命,便隨手扔在了地上。
「組長,給。」組員隨後又從泡沫箱內拿出了盒飯和飲料,一一分給組長和同事後,他們眾人便坐在摺疊椅上,開始吃著工作餐。
在這件事情徹底搞定之前,他們肯定不能離開這輛貨車。
……
當晚。
台北中正區的一座公寓當中。
金世傑穿著睡衣,手中捂著電話,來回踱步在客廳的地毯上。
「要不要現在打?」他抬頭看了一眼牆壁的掛鍾,時間已經在晚十一半。
距離剛剛接到鄭組長的電話,已經過去了五分鐘,但是金世傑卻強忍下了激動,正在猶豫是否馬上打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