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各懷心思,可卻都有一個鮮明的答案,只是他們二人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沉默。
秦黛心的目光閃了幾下,才道:「想必不用我說,你們都清楚了,慶安王雖然沒有必勝的把握,可他卻早早的為自己留了條後路。」到底是怎麼樣的一條後路,竟讓皇上這般忌憚他呢?
這話從一個沒滿十五歲的小姑娘嘴裡說出來,讓人覺得格外驚心動魄。
孫湛看向秦黛心的目光才真真的不同起來。
他知道,自己該說點什麼了。
孫湛慢悠悠的開了口,講起才子佳人的故事來。
祁貴妃還是祁婉兒的時候,與孫湛私交不錯,可他們並不是一對戀人,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祁婉兒只當孫湛是個談得來的兄長,後來她更是一心撲在了當今皇上身上,要知道,祁婉兒嫁給皇上的時候,皇上還沒有繼承大統,而祁婉兒也不過是一個側妃而已。
大概是不想私密的事情被人知道太多,孫湛只是簡單的交待了幾句就不在提了,只說後來他進了宮,成了侍衛,有幸得以守在祁貴刀身邊,只為保她平安。
兩人從此成君臣,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悄無聲息的隔在了他們中間。
孫湛知道自己這輩子不可能有資格去愛她,所以選擇了默默的守護。這樣的男人,世間罕有!
秦黛心對他的評價又高了一層。
簡單交待了他和祁貴妃的關係以後,孫湛又說起這次台州之行。
「大皇子平日裡聽太傅教導,覺得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於是便跟皇上講,不想終日關在房門裡作文章。想出去走走。」孫湛一笑,「皇上是極為贊同的,特意命人細細的安排了這些事。大皇子畢竟還是個孩子,又是第一次出門,離京城太遠不好,所以我們的路線安排是從京城出了,一路南下,到了台州便往回返,路上走走停停,也讓大皇子見識一下民間的疾苦。對他開闊眼界也是十分有益的。」
整個行程被安排的滿滿的,原先計劃出行一個月後便直接返京,可誰成想在這個時候出了這樣的事。
秦黛心細細的聽了孫湛的話。突然問道:「孫大哥,你們從京城出發時,一共來了多少人?大家都去看了摔跤嗎?這看摔跤的主意是誰出的?」
孫湛答道:「除了當天看摔跤的那些護衛以外,同行而來的還有一個少傅,一個侍候他的小廝。這看摔跤一事兒也是一時興起。當時我們在茶樓,聽鄰桌的人說起這麼個地方,大皇子興致很高,我們就改了主意去了摔跤場。」
秦黛心連忙問道:「可當時摔跤場裡並沒有那位少傅啊!也沒見著他的小廝。」她記得清清楚楚,大皇子一行人當中除了那個舉止怪異的娘炮以外,其他人都是武夫。根本沒有文人和小廝在場。因為當時他們留給自己的印象太過於深刻了,她還特意多瞧了兩眼,肯定不會記錯的。…
孫湛才道:「少傅是文人。看不得這些……」孫湛突然住了口,問道:「你是懷疑那位少傅和他的小廝?」
秦黛心點了點頭,「他們二人太趕巧了,想不懷疑都不行。」
一直沒有說話的鐵未陽突然道:「這事兒交給我去查吧!事發到現在沒多久,想查他們的行蹤並不會在難。」
孫湛點了點頭。快點找到線索,才好營救大皇子。
秦黛心卻並不樂觀。依她所想,鐵未陽最終找到的,恐怕也只是兩具屍體而已。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敲門聲,緊接著便是麻五的聲音傳了過來,他道:「小姐,您的婢女回來了。」
雪晴是炎黃的人,應當算是她的屬下,而非婢女。
可這事兒她跟麻五說得著嗎?
「孫大哥,這事兒一時半會的也理不出頭緒來,且急不得,大皇子要救,局勢也要扳,但這一切都得等你養好了傷,親自參與才會有意義,你說呢?」
孫湛有些感動,又道:「我擔心……」
他其實是怕大皇子遭遇不測,又或是人已經遇難了。
秦黛心輕輕的搖了搖頭,「你放心,大皇子一定還活著。」
慶安王抓了大皇子,未必就想立即讓他死,慶安王恨祁貴妃是真,想把他們母子二人除之而後快也是真,但大皇子同時也是他登上大寶前的一張王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