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出來,只怕現在運籌帷幄想要大展拳腳的人就是曹黑漢了。」換言之,死的人就換成她肖飛飛了。
「……她既然沒死,又得了曹黑漢的家業,對你的心也死了,自然就得把精力放在發展自身實力上頭去。在垛子寨的時候,我就注意到,那個良子,就是她的那個副手,對她有意思。肖飛飛怕不是不知道,而是一直裝糊塗呢!往日她的心都在你身上,越是見不到就越思念,越執迷,如今見了你以後,又發現事實跟自己想得完全是兩個樣!她能不死心嗎?也就換成是肖飛飛這樣的女子吧,要是換了個心眼小的,性子擰巴的,知道自己原來心心念念惦記的人,竟然連名字都是假的,不氣吐血了才怪呢!肖飛飛是想明白了,她是個馬匪,離開了草原就在沒活路了,你能陪著她在沙漠裡待著嗎?不能!」秦黛心緩了緩,才道:「所以說,誰真心實意的對她,肯陪她在沙漠裡待一輩子,那個人,才是肖飛飛日後的真命令天子。」
慕容景神色不變,只道:「你說就是那個良子?」
秦黛心笑笑,「也不好說,日後總會有知道真相的時候,再看看吧!言歸正傳,你覺得我這主意怎麼樣?」
慕容景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是意有所指的道:「你決定的事情,哪裡還有問別人的意思。」
秦黛心知道他這是同意了,暗暗高興了一回,便道:「讓雪晴和徐大川去一趟?三天就回來了。」
這三天。正好用來收拾烏三道。
慕容景不置可否,算是同意了。
秦黛心歡呼一聲,起身要走,卻冷不丁被慕容景拉了回來。
「怎麼了。你還有事?」秦黛心眨巴眨巴眼睛,不明白眼前這人怎麼這麼嚴肅。
「方才你怎麼了?」
秦黛心微微愣住,隨後明白過來他在問什麼。
她本是急著把自己抬舉于氏的事兒告訴慕容景,結果有些心急,沒敲門就進了屋,看到了慕容景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一時間有些心疼,難免情緒不對。
他以為能有什麼事。
「沒事,就是冷不丁看到,有些心疼。」
心疼?
慕容景好半天才恍惚過來。頓時覺得心裡的一角崩塌了,她在意的,原來是那些傷痕。這麼多年,他征戰沙場,出生入死。誰又在意過自己身上的傷痕?皇兄在意的,是他能不能帶兵打退瓦那賊兵,能不能功高蓋主;朝堂上那些文官武將在意的,是他會不會娶親,能娶誰家的姑娘,兩方勢力組成姻親以後,朝堂局勢會如何變動。…
從沒有人。在意過他身上的傷痕。他是武將,又是三軍統帥,身上有傷,不是應該的嗎?
慕容景彎了彎嘴角,似乎只有眼前這丫頭,才是真正關心自己的那個人。他神色一暖。大手一抻把人撈進懷裡,目光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少女。
還不到十五歲,身量卻快竄到他的肩膀了,身段也已經有了少女的玲瓏,眉眼也已經長開。臉上光滑水嫩,借著陽光,才能看清楚那細小的絨毛。
他的目光一點點向下看,落在秦黛心的胸口上。
即便秦黛心的骨子裡承載著一個現代人的靈魂,也承受不住他這般直接的目光,她臉龐微紅,不免啐了他一口,雙臂護在胸前,眼睛瞪得老大,連牙都咬了起來,像只隨時準備撕咬的母狼似的。
慕容景輕笑出聲,只道:「想什麼呢!」
秦黛心白了他一眼,「這話該我問你才對。」
慕容景輕輕嘆了一口氣,方才道:「我在想,你胸口處,也有一道傷疤,一道為我而留的傷疤。」
當初秦黛心為了救他,可是下了血本的,一把匕首插進左胸,離心臟要害只有寸余的距離,差點要了她的命。
慕容景當初也被她的大手筆震撼了一把。
秦黛心想起胸口前那一點疤,有點不以為然,前世她身上的疤多了去了,手臂上,後背上,腿上哪哪兒都是,一道小疤而已,在她眼裡實在不值一提。
可如今自己身處古代,古代女人活在封建社會,身上留疤等同於破相,別說是大戶人家,就是小門小戶之家,也絕不願意取一個破了相的女人。
唉!
「一道小疤而已,也不是什麼大事,你何苦這副表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