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些東本都是很貴重的,往年你可沒得過這麼多的首飾呀!」如意有點懵了,今年這是怎麼了?
連如意這丫頭都覺得反常,看來家裡的確有什麼事情發生。
「我讓你打聽的事情怎麼樣了?」這些身外之物,她並不看重,反應也自然平淡。相比之下,她更在意這些不尋常事情背後的秘密。
如意愣了一下,才想起來前些日子裡小姐讓她多去方婉茹院裡找丫頭們走動走動的事情來。
「小姐,那些丫頭嘴嚴著呢,什麼也問不出來,海棠更是成精了,問了幾次都被她繞了過去,我就沒敢再問,怕這些人看出什麼來,不過,倒是一個看角門的婆子透露出了一個消息,也許跟這府里的事情有關。」
「哦?」秦黛心來了興致,讓如意把事情跟她仔細說說。
原來,如意得了秦黛心的吩咐後,得空便去方婉茹的院子裡,找那些個小丫頭們說話,有時候去借花樣子,有時候又裝做路過的樣子,為的就是能從這些小丫頭們嘴裡套出一些關於府里的事兒,她心裡清楚這事八成都跟自家小姐有關,所以變著法的問了幾回,可不成想,這些丫頭們卻沒透露出任何有用的信息,也不知道是方婉茹管教的嚴,還是她們不知道。如意失敗而回後,曾經細細的想了幾次,總覺得府里就是管教的再嚴,也堵不了那些私下議論的嘴,定是那些丫頭們真的不知道,這樣一想,她便安了幾分心,又趁著秦黛心去請安的空當,跟大丫頭海棠套了幾次近乎,哪知道不但問不出什麼,還差點把自己的目的給暴露了,嚇得她再也不敢輕易去打聽消息了。
說來也巧,有一日她外出回府,從角門回來的時候,聽到幾個婆子在一起閒聊,本來如意對這種東家長,西家短的八卦消息不是很感興趣,哪知道無意中聽了一段,卻讓她聽出幾分眉目來,心裡頓時一喜,當下便停住了腳,跟這些婆子們聊了起來。她是府里小姐身邊的大丫頭,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若放在平時,也許都不會拿正眼看這些婆子一眼,如今想著小姐交給自己的差事,便硬擠出了三分的笑容,跟婆子們套起近乎來。那些婆子受寵若驚,一個個都巴結著跟她套起近乎來。
如意裝作不經意的問了問:「剛才你們說什麼呢,怎麼這般熱鬧,也講給我聽聽才好。」
這些婆子哪知道她的小心思,便把剛才說的事情又從頭至尾的學了一遍。
原來,看角門的趙婆子有一個兒子,是跟在秦從文身邊的,平日大家都取笑她,兒子雖然跟在老爺身邊有幾年了,可是老爺卻連他的名字也記不住。趙婆子也不惱,只覺得兒子給自己長了臉,雖然現在還沒混出模樣,但總有一天會有出頭之日的。
為了證明自己的兒子卻有特別之處,她講了這麼一件事。
那日她兒子跟隨秦從文去看鋪子,遇到一個人,這個人年紀輕輕,一身富家公子的模樣,身邊還跟著一個大鬍子武夫,這年輕公子本來是買東西的,聽說咱們老爺姓秦,便湊過來打了招呼,秦從文是精明的生意人,雖然不識得這位公子,但見他穿著打扮不像常人,便跟他客氣了幾句,哪知道這位公子不知道在秦從文耳邊說了句什麼,秦從文臉色大變,似是不信,又似吃驚,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精彩,連忙吩咐她兒子去醉香樓定了一桌上好的席面,請這位公子吃起酒來,這位公子席間便賞了她兒子一錠銀子,說是酒菜定得好,哪知道老爺一高興,竟也跟著賞了她兒子一錠銀子,還說了句「李公子說得話,自然不虛。」
趙婆子一高興,說起話來便收不住了,又道:「那位姓李的公子走後,老爺又自飲了幾杯,喝得微醉才讓我兒子扶出了酒樓,還叨咕了幾句,我兒子聽不大清,只聽著像是過了年家裡要有貴客上門的意思。我兒子雖然不是老爺的心腹,但也總算見了大場面。」趙婆子話里話外都透著得意,根本沒有察覺到如意的臉色。
「小姐,這事發生在您脫險回來以後。」如意敢肯定,這位姓李的公子,一定跟府里有什麼關係。
難道這位李公子真的跟自己有什麼關聯不成?秦黛心想了半天,也沒弄明白這李姓公子到底是個什麼人物,乾脆就聽之任之吧!等貴客上門時,自會見分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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