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不需要每個人都過來問,大家都是地頭蛇,一個得知了主人是誰,很快就能分享出來,不同的身影分別去回報了。
永定侯府,永定侯是世襲的勛貴,當年他們祖上那是跟著太宗闖天下的,後來慕容家當了天子,自然是論功行賞,丹書鐵券上寫的明明白白,正宗的勛貴。
不過燕國剛開國的時候,勛貴到底還值錢些,幾代皇帝下來,這勛貴也都只剩下了名號,大多自己不上戰場,鮮少能培養出來個能接班的繼承人。
現任永定侯不過四十出頭,倒是沒有繼承祖宗的英武,整日的斗鳥玩花,紈絝了一輩子,永定侯夫人乃是落寞的世家嫡女,嫁過來之後也算是跟永定侯相敬如賓,生兒育女。永定侯雖然紈絝了一點,但是有一點好處,沒野心,最近京城生的事情太多,多少勛貴被毀了丹書鐵券,再也沒有了爵位。
外面得了確切的消息送進來的時候,永定侯夫人才剛用了晚飯,幾個過來請安的孩子正離開,永定侯夫人的性子在京城勛貴和貴婦人中也是出名的冷,從不親切,但對於妻妾的孩子倒是你也不謀害。
「夫人!」婆子進門之後先行禮。
永定侯夫人睜眼「怎麼?」
「已經打聽清楚了,隔壁搬來的是嘉善郡主!」婆子說道。
永定侯夫人今年三十九歲,保養的還算不錯,神色冷然淡漠,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微微皺眉「是她!」
關於這位嘉善郡主,華錦自己好似不覺得如何,但是很多勛貴還有貴婦人卻是相當的好奇,這位出身貧民,不知道走了什麼好運才被封為郡主的女子,到底是如何的。
加上最近這一年多來,那伊人女子會所做得如火如荼,她們便更好奇了。要說京城這麼大的地方,別說是郡主了,就是公主要找都有幾個,但是卻沒有人像這位嘉善郡主一樣引人注意。
因為,這位嘉善郡主是從燕國立國以來,唯一一個不是靠著家族的功勳時受封郡主的,如何不能讓人注意。
永定侯夫人聽到是嘉善郡主之後,也是皺眉「她不是一直在蘇州麼,怎麼突然來京城,還買了宅子,難道以後要定居京城?」
「奴婢覺得,也許是為了做她那女子會所的生意吧!」婆子大概也是永定侯夫人的心腹,說道。
永定侯夫人聽了也只是笑笑「怕是沒有那麼簡單。希望不要再出什麼事情了!」
永定侯是個紈絝,本來也是摻和不到現在這亂糟糟的朝堂中事來,但是永定侯府也不能真的跟聾子啞巴一樣什麼話都不說,什麼事都不做,有些事情,提前打聽清楚了,總是沒壞處的。
「你下去吧!」永定侯夫人揮揮手,讓這婆子下去,自己繼續捻著珠子念經,這心,卻怎麼都靜不下來了。
她不是那沒見識的下人,嘉善郡主絕對不是平常的郡主,她可是憑藉自己的貢獻和功勞得了這郡主的封賜的,想想嘉善郡主從前都做了什麼吧,那清平弓弩,雖說掛的是清平郡主的名字,現在大家也知道背後有嘉善郡主的功勞。
之後更是深入倭寇內部,探尋消息,因此升了縣主,最後更是在西南戰場得了戰功,最後升了郡主,這樣一個女子,突然來京城,又怎麼會簡單。
好一會兒的功夫,永定侯夫人嘆息一聲,她便是擔憂也沒有什麼意義了,最終會如何,也只能看著,看著窗外緩慢升起的月亮,永定侯夫人喃喃道「也不知合適能平穩下來!」
但朝堂之事,哪有什麼平靜,便是所謂的太平盛世,朝堂之上也從來都是暗潮洶湧,充滿了爭奪,不過不會像現在這般激烈罷了。
華錦卻是不知道自己跟著寧淏一起進京居然還引得人諸多猜測,實際上她的確沒有太多想法,一方面寧淏要來考試,她要跟著,避免那個天命真的實現,寧淏要是出了意外,她就哭死了。
另一件事,從前她是沒有底氣,就算知道慕容桓對她有些心思,但身份差的太大了,她也只能躲,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她已經定親,這個時空很多事情很麻煩,定親也很麻煩,但是一旦記錄在案,有了證明人,這親事那就是基本不會有變化的。
燕國的這些皇帝,也沒有李唐那一家子那樣沒節操,世家太狠,他們的權利被架空了,現在慕容桓為什麼這麼拼著也要打壓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