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去。如果咱們今天沒有發現這些泥版,不知道那個士兵在地球上三千多年的行動,恐怕永遠也猜不到,當時的『鎖定』來自使徒自身而非外界環境。」
我皺起眉來,復仇軍當初被困於異世界的各種原因基本上都有了推論,但即便是來自使徒身體內部的因素,我們也不知道它是怎麼產生的。做出「鎖定」計劃的顯然不是珊多拉本人,那麼除了她之外,有誰能做到這種事情?
將一個希靈皇帝,以及這個皇帝最精銳的親兵全部困在一個荒蠻的星球上,鎖定了他們所有的設備,甚至還鎖定了他們自己身體的各項機能——而在這個前提下,還絲毫沒有對他們產生傷害,希靈使徒的強大生命力仍在,珊多拉當年甚至都沒意識到自己身體有不正常的地方!
甚至直到剛才,她也剛剛從泥版上透露的信息猜測到自己的身體曾一度被「內因」鎖定過。
「這種感覺糟透了,」珊多拉突然有些煩躁地說道,她用力揉著額頭,好像要把讓自己煩惱的東西給揉出來似的,「感覺自己的身體出了狀況。卻不知道病因在哪……還要去做一次全面檢查不成?如果不查出來到底是什麼東西對我和那些士兵做了『鎖定』,恐怕吃飯都不安穩了。」
其實我想說,反正這好幾年都已經過來,說不定當初導致復仇軍被整體鎖定的「東西」早就消散了,但後來想了想,我發現自己都不能用這麼個理由來讓自己安心:不論如何,珊多拉和她的士兵們在過去某一時期遭遇過身體內部的「故障」,即便它現在好像「痊癒」了。但只要一天搞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我這心裡也沒著沒落的……
「或許咱們可以換個方向,」姐姐大人突然說道,「先不管這種『鎖定』是怎麼來的,咱們先想想它有什麼用。珊多拉,你覺得假如當初復仇軍沒有被『鎖定』在那個世界。會發生什麼?」
「我們當然早就搞定當地的深淵污染,然後離開那個鬼地方了,」珊多拉理所當然地說道,「哪怕舊帝國崩潰,失去母星支援,以當時我手頭的軍隊也足夠摧毀那種規模的深淵污染,而且我身邊有泡泡,只要很短的時間她就能從頭造一個世界之門……」
「然後呢?」姐姐突然打斷珊多拉,很嚴肅地問道。
珊多拉一下子不吭聲了。片刻之後,她聲音低沉地開口:「……我會第一時間返回帝國境內,查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然後復仇軍會全部折損在舊帝國境內殘餘的深淵環境裡,」冰蒂斯吸了口氣,這個從來都無所畏懼的女流氓此刻也察覺到那個讓人發寒的可能性了,「瀰漫一百多個天區,幾乎沒有邊際的深淵環境啊……當年舊帝國剛崩潰的時候,深淵污染區可比現在規模還大,我打賭就是神族王牌軍都不敢一頭扎到那鬼地方。珊多拉你當年真要是領著自己的殘部回國。那絕對回不來了!」
「難不成這種『鎖定狀態』還救了我一命?」珊多拉不可置信地搖搖頭,「從結果上看倒確實是這樣。但這個猜測有點勉強,很可能這個『鎖定狀態』只是無意間保護了復仇軍而已,理論上它不應該有什麼動機的!」
「確實,如果只有你一方面的經歷,我的猜測就很難成立,但我覺得這裡還有一個證據,非常有力,」姐姐大人抬手指了指茶几上的泥版,「你看,迷航到地球上的那名大兵遭受的『鎖定』明顯比你們更嚴重,他最後甚至可能就死於這種狀態。這說明阻止復仇軍離開的那種『力量』會隨著事態改變強度,它防止你們返回帝國,更嚴厲禁止已經離開過的士兵重新歸隊,這聽上去有點像……」
「有點像對付瘟疫的手段,」冰蒂斯打了個響指,「先劃個安全區,然後把沒被感染的人保護起來,嚴禁外出,這種禁足還可以說是相對溫和的:只是不准你們往外走而已。但假如有人已經成功跑出去了,那他再想回來就要面對嚴厲得多的措施:當場擊斃。復仇軍當時的狀態就好像被放在一個安全區里,你們和舊帝國之間的所有聯繫,包括精神連接都被截斷,對深淵而言,這就是個完美的屏障。而那個意外脫出世界的大兵,就是一個對『瘟疫保護制度』而言有潛在危險的疑似感染者。我估計製造這個安全區的『某人』所制定的程序應該相當簡陋,它並沒有判斷即將通過『封鎖帶』的人是否是感染者的能力,只是機械地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