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仁壽殿大殿。
拓跋逸站在大殿中央,一旁燭台上的燭火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直抵門外的陰影處。自他行禮後就再也沒有一點聲音,他等著父皇的應答,在這段時間裡,大殿內異常的安靜,靜得仿佛沒有人在裡面。
拓跋逸心中忐忑,不是因為自身的安危,而是再想衛常樂的事情。他該用什麼方式,說什麼話才能讓父皇將人還給他?
拓跋淵背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像是在打盹兒。他確實很困了,但心裡的煩惱揮之不去,讓他難以入眠。閉眼,只是想獲得片刻的休息。
「朕聽元肅說,你帶人搜查了張崇的家?」
正在等父皇說話的拓跋逸聽到父皇的聲音,嚇了一跳,旋即答道:「是。」
「誰給你的旨意?」
「兒臣只是想幫助衛玲瓏找信……」
「找信?」
拓跋淵睜了眼,目光射向了拓跋逸。
拓跋逸感覺中箭了一般,生命仿佛正在一點點地流逝。眼前的父皇沒有一點父親的感覺,眼前的人,是一國之君,而他只是臣子。一種「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念頭在腦海里反覆提醒著他。
「兒臣是借著找信的機會,調查了張府。因此此前兒臣遇刺之後,就已察覺到張府不太對勁,只是一直都沒有機會徹底調查。」
拓跋逸做好了領罪的準備,卻聽父皇問道:「張崇為何要派人刺殺你呢?」
拓跋逸連忙道:「兒臣也覺得奇怪,懇求父皇讓兒臣親自調查此事。」
拓跋淵閉上眼睛,尋思了一會兒,腦海里浮現出了剛才和衛玲瓏的對話:
「朕為何要聽你的話退兵休戰?」
「因為遼國的內患已甚於外敵。退兵,外敵來犯,遼國尚能守。但內亂,外敵必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內亂外患之下,遼國必亡!」
「危言聳聽!」
「奴婢用一劑猛藥,只需數日,便可見遼國內患在於何處。」
「朕為什麼要聽你的?」
「因為這對皇上而言沒有任何損失。如今兩國戰事僵持不下,皇上也有時間和精力根除內患。」
「即便朕閒著,也沒有必要在你身上浪費時間!」
「皇上應該沒有忘記太后對皇上的期望吧?皇上就當這是太后的最後一個心愿吧。」
拓跋淵直到現在也不知道為何會被衛常樂這句話給打動了。恍惚之間,他感覺衛玲瓏就在他的面前。
拓跋淵看著太子拓跋逸,良久才說道:「太子聽旨,朕令你徹查張崇與刺客一案,限期五日,給朕一個交代。」
拓跋逸是做好了據理力爭的準備,沒想到父皇居然答應了。愣了片刻後,他連忙領旨謝恩……
拓跋雪蓮擠出了一抹哀傷的笑:「你們兩小時候貪玩,失手放飛了皇兄最喜歡的靈鳥。皇兄追查下來,你們還互相包庇,最後一起受罰。如今,你們勢同水火,反目成仇。為了一個位子,這值得嗎?」
拓跋凡:「姑姑怎麼不去問他,反而來問我呢?」
拓跋雪蓮:「太子的位置是早已定下的,你若不爭,又怎麼會生出這麼多事端來?」
拓跋凡譏笑:「姑姑都知道我要和太子爭位,父皇難道就不知道?父皇都沒有出面干涉,就足以說明太子之位並非註定。能者居之,才是我大遼興國之本!」
……
仁壽殿大殿。
拓跋逸站在大殿中央,一旁燭台上的燭火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直抵門外的陰影處。自他行禮後就再也沒有一點聲音,他等著父皇的應答,在這段時間裡,大殿內異常的安靜,靜得仿佛沒有人在裡面。
拓跋逸心中忐忑,不是因為自身的安危,而是再想衛常樂的事情。他該用什麼方式,說什麼話才能讓父皇將人還給他?
拓跋淵背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像是在打盹兒。他確實很困了,但心裡的煩惱揮之不去,讓他難以入眠。閉眼,只是想獲得片刻的休息。
「朕聽元肅說,你帶人搜查了張崇的家?」
正在等父皇說話的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