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下人。也就是說,茶室內只有他們二人。
劉業以禮相待,佟皇后卻顧盼含情。寒暄過後,佟莘先問起了劉業的家室情況。
劉業沒有隱瞞,即便相瞞也未必瞞得住。
他說出了大兒子劉衍忌在凌家莊,已經成家;王妃瓔珞帶著一兒一女在朋友處容身。
「將家眷都安置在外面就沒有了顧慮,燕王想得還真周到呀。」
「若不是天下不平,罪臣也不想如此。」
「那衛常樂呢?本宮聽聞你身邊一直有這麼一位紅粉佳人,她是你什麼人?」
「知己。」劉業想了一會兒,覺得這個回答最為貼切。
「知己?」佟莘不屑地笑了笑,「她是什麼人,居然能成為王爺的知己。」
這話讓劉業腦海中閃過一個場景:衛常樂曾經說過,佟皇后見了她也要經三分。既然她和佟皇后見過面,佟皇后為何不知她的身份?難道衛常樂說了謊?為何要說謊呢?
「看來燕王非常在意這位知己呀。」佟莘道。她將劉業片刻的出神認為是為了保護衛常樂而不想說出衛常樂的身份。
「皇后娘娘應該見過她。」劉業說。
「是麼,本宮沒什麼印象。」佟莘道。
劉業由此確認,衛常樂又說了謊。
「方才燕王說天下不太平,」佟莘沒想繼續談論衛常樂,這不是她今日到來的目的,「那是因為朝著無能臣良士,皇上又臥病在床。太子年幼,朝中諸事難以做主,那些個心術不正的大臣們便趁機鑽了空子,做出那些蠅營狗苟的事情來。禍害了朝廷,禍害了百姓。倘若朝中有一位和燕王一樣的中流砥柱,天下早就太平了。」
「皇后娘娘太抬舉罪臣了。」
「這可不是抬舉。本宮是真的非常、非常欣賞王爺呢。」佟莘說這話的時候,眼裡含情脈脈,「只要王爺和本宮聯手,這朝廷就是我們的了。」
劉業露出了冷漠的表情:「皇后娘娘說的什麼,罪臣不明白。」
佟莘道:「本宮說什麼你會不明白?好,本宮就明說了,我就要你一句話,願不願跟了我?」
劉業非常清楚佟莘的意圖,所以他當即正色道:「皇后娘娘,你母儀天下,來之不易,還請自重。」
佟莘不以為然地道:「身份這種東西最是虛妄不過,本宮還是喜歡實際一些的,再說了,王爺當年與那西太后之間可是發生了不少事情,怎麼到了本宮這裡,就變成自重了。」
聽到這話,劉業神情一冷,道:「皇后是皇后,西太后是西太后,不能相較。」
「若本宮一定要相較呢?」
「恕罪臣直言,您……」劉業抬起頭一字一字道:「不配。」
佟莘萬萬沒想到會得到那麼一個答案,氣得渾身發抖,但事實上,她確實高估了自己,在劉業心中,縱是一千個一萬個她也不配與衛玲瓏相提並論。
有一名侍衛忽然倒在了桌上,其他人還不知怎麼回事的時候,又有一人倒了下來。
王二立即睜大了眼睛,將衛玲瓏手中的饅頭給打落在地,「有毒!」
話音未落,六名儀鸞司的侍衛全都倒了。衛玲瓏也覺得頭暈目眩,王二拔出了刀,站了起來,但已經站不穩。
有六名身材高大的人走入廳堂,衛玲瓏在倒下之前認出了其中一人就是趙六。王二舉著刀朝趙六衝了上去,最終被一劍貫穿了胸膛。
在衛玲瓏失去意識之前,她看到在血泊中的王二向她伸出了手,眼裡漫濕歉意。
那一刻,衛玲瓏的視線模糊了。不知是毒藥的作用,還是淚水湧出……
京城。
佟皇后又來到了燕王的居所。與上回一樣,他們在茶室見面,不同的是,這次佟皇后身邊不帶一名下人。也就是說,茶室內只有他們二人。
劉業以禮相待,佟皇后卻顧盼含情。寒暄過後,佟莘先問起了劉業的家室情況。
劉業沒有隱瞞,即便相瞞也未必瞞得住。
他說出了大兒子劉衍忌在凌家莊,已經成家;王妃瓔珞帶著一兒一女在朋友處容身。
「將家眷都安置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