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披頭散髮的闖進大帳,眾豪強均在帳中,看到狼狽不堪的馬騰,竟一時無。
馬騰持劍質問道:「魏熊在哪?」
不用眾人回答,馬騰便在一個角落裡尋到了魏熊,用劍指著魏熊的鼻子大罵道:「魏熊!吾兒馬超陷入險境你為何不救?有你的兩千騎兵,定能將吾兒與數千騎兵救出來!」
魏熊使勁擺手,解釋道:「馬將軍,當時的局面我若不走,恐怕也會被敵將留在那裡啊!你看我身上的傷!」
說著,魏熊扒開了自己的盔甲,將肩胛上已經被紗布包裹起來的傷口展示給馬騰看。
「真不是我不救少將軍,實在是沒有辦法啊!」
魏熊跪在地上,哀嚎道,眼光不時地看向自己的主公--韓約。
韓約終於起身道:「賢弟,侄兒陷入險境,吾也很是傷心,但魏熊被馬超侄兒派去阻攔那五千餘騎兵,已是盡了全力,等到身上受傷,這才不得已退了回來。
賢弟啊!如今咱們戰損了數千兵馬,馬超侄兒生死不知,李將軍麾下大將亦是戰死當場,咱們可是損失慘重啊!魏熊雖有過,但畢竟情有可原,還請賢弟饒恕他一命,等到與劉德再度大戰,便讓他為先鋒,待罪立功,你看如何?」
魏熊這時連忙跪下叩首道:「末將願意待罪立功!」
其他豪強也紛紛規勸,馬騰無奈的長嘆一聲,用劍點點前面的幾名假仁假義的豪強,不在多,直接扭頭離開了大帳。
「這馬騰也太過猖狂了吧!」
一名豪強拍桌大罵道,「他一再要求以他兒子為將,結果呢!數千兵馬折損,你說這責任算誰的?剛剛竟還有臉面來指責咱們,他率兵過去不也是個大敗嗎?」
其他豪強也紛紛附和,「是啊,是啊!馬騰也太過狂妄了一些!」
「咳咳!」
韓約猛烈咳嗽兩聲,制止道:「各位,馬賢弟也是關心則亂,畢竟他的兒子如今是生死不明,還請各位看在我這張老臉的面子上,就不要對馬賢弟多加指責了!」
一名豪強起身拱手道:「還是韓將軍仁義,接下來咱們該怎麼辦?還請韓將軍吩咐!」
「是啊!我們都聽韓將軍的!」
眾人皆道。
韓約站起身來,手掌向下壓了壓,等眾人安靜下來,這才道:「如今看起來咱們是折損了數千兵馬,但實際上咱們總兵馬還是占優,劉德初來,必定不敢輕舉妄動,所以咱們還有機會擊敗漢軍,不過這如何擊敗漢軍,還需要好好想一想,如今天色晚了,大家先回帳里休息,布置好營防,畢竟咱們不確定劉德會不會派兵偷營,等明日老夫在召集大家商議如何破敵!」
眾人聽了韓約的話,心中的恐慌稍定,紛紛離開了大帳。
李章走在最後面,不過卻走到帳門的時候,又折返了回來。
大馬金刀的坐到了椅子上,漫不經心的問道:「怎麼,韓將軍剛剛示意某,是想要幹什麼?」
韓約大笑道:「李將軍真有大將風範,折損兩千精銳騎兵竟然面不改色,真是令老夫佩服啊!」
「行了!」
李章不滿道:「你們漢人就愛故弄玄虛,有話說,有屁放!」
韓約用雙臂拄著案幾,眼睛渾濁不堪,但讓李章感到有絲絲瘮的慌。
韓約用不緩不急的語氣對李章道:「李將軍,依老夫看,咱們能擊敗劉德的幾率根本不高,所以,咱們要為以後考慮考慮啊!」
李章瞪大了眼珠,質問道:「韓約,你想投降?」
「當然不!老夫的意思是停戰!」
「」怎麼可能?劉德兵勢洶洶,就是要將威州吞併,怎麼可能會議和,你這老頭,莫不是在開玩笑?
「呵呵呵老夫當然不是在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