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咕嚕咕嚕叫,好餓,火辣辣的疼。
餓也忍著,管它呢。
聖地亞哥那龐大的身軀在地上打了個滾兒,艱難翻了過來。
「嘿,這是給你的。」聖地亞哥變戲法似的摸出一卷麵包,笑嘻嘻道:「裡面夾著牛肉。」
鄭飛如同看到了救星,頓時來了精神,抓過來咬了一大口。
「剛才罵了你,你不在意?」
「是我不好,在人家面前說那種話,給你丟臉了。」聖地亞哥歉疚地埋下頭。
鄭飛捏著麵包,拍了拍他的肩膀。
「記住,你丟的不是我的臉,是你自己的。」
聖地亞哥點點頭,揪著身底的草芽兒,若有所思。
鄭飛專心啃起了麵包,不遠處有個水手大聲說:「船長,您怎麼也出來了,管家沒準備房間嗎?」
「不管在哪,我都和你們一起。」這是他的回答。
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在場能聽懂拉丁語的人,無不為此而感動。
但豪放男兒的感動是不會寫在臉上的,他們會把它深深埋在心裡,永遠記下,或許在今後許多年的一天傍晚,他們會坐在家門前的大樹下,迎著美麗的夕陽,講給自己的孩子聽。
很快的,大家終於睏倦了,閉上眼睛打起了瞌睡。
遼闊的草坪,恢復了黑夜應有的寧靜,豎起耳朵聽來,仿佛還有些蟈蟈之類的小蟲子,在無休無止的叫。
鄭飛吃完了麵包,喝了半壺水,掃視著滿地酣睡的水手們,欣慰一笑。
「你們保護著我的安全,我就有義務維護你們的尊嚴。」
他輕聲呢喃了句,而後躺在不太舒服的草坪上,幾分鐘的功夫,便是墜入深眠。
馬場是那麼的寧靜,有個睡眼惺忪的牧民出來撒尿,偶然瞧見睡了滿地的眾人,驚嚇得硬生生把尿憋了回去,提上褲子就往屋裡跑。
「操......」他的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
斯巴達戰士不管到哪都有放哨的習慣,二十個人如同衛兵般圍成一圈,神色堅毅目視前方,看到那個狼狽的牧民,不禁撲哧笑了聲。
靜悄悄的草原,靜悄悄的深夜,靜悄悄的......
生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