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溫迪:「溫迪.喀納斯你是不是瘋了?」
他這幾日一直處於昏迷中——
但混沌之中也是依稀有些意識的,他一直知道自己這些天都不住的被人餵進這種腥甜而又味道古怪的液體,依靠它來維持生命的,他在混沌中根本沒法細思自己喝下的到底是什麼。
就下意識張口咽下了。
而到了現下,普萊米斯才知道自己這些天喝下賴以為生的液體,竟然全部都是溫迪的鮮血.......這讓普萊米斯感到既心疼又憤怒無法接受。
他記得溫迪原本就身體不怎麼好,一直都是患有貧血症的。
&是一點小傷而已,無足輕重.....」到了這個時候,溫迪倒也不再執意裝傻充愣下去,動了動他血色盡失的乾澀唇瓣,這樣說:「皇帝陛下不需掛懷。」
皇帝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明明冷得發抖,連腳趾都冰涼得瑟瑟發抖,卻還是一下子被溫迪氣得血脈膨脹,不能理解溫迪怎麼能夠做到那麼殘忍的對他,也對自己:「只是一點小傷而已,無足輕重,不需掛懷?你把你自己的血肉作為食物,哺餵給朕,又讓朕如何不需掛懷.....喀納斯公爵,溫迪.喀納斯你的演技果然登峰造極,最初的時候就連朕都被你騙了過去。」
&下謬讚了。」溫迪面不改色的回應。
在皇帝面前,他從很早以前就已養成了不暴露自己真正心緒的習慣,一時半會兒就算想改也是改不過來了。
普萊米斯看他這樣被他氣了個半死。
躊躇了片刻,看到他仍觸目驚心的手腕,下意識就像撐起身子,去抓過他的手來仔細看看。溫迪欺負他沒好全,氣力不足,偏過身子避開了他,輕車駕熟的拿出傷口治療儀器,往自己腕上用療傷光能一掃,原本觸目驚心的傷口,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只手腕上殘留的血跡和他自己過分蒼白的臉色——
扎紮實實的證明了這個傷口真的存在過。
&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皇帝看著溫迪現下已不留一絲傷痕的手腕,稍稍松下了一口氣,兩人相對無言了會兒,他突然開口問。
溫迪有些沒反應過來:「什麼為什麼?」
&的迪亞斯的貴族,朕是奧斯菲亞的皇帝,你假裝失憶的那會兒.....你就睡在朕的枕邊,你明明有機會殺了朕,為何不殺?在朕離開蠍尾座主星宮殿以後,你奪得了睚眥的控制權,朕也許人放你離去了,你為何不走,而是選擇趕到戰場上來幫朕.....」普萊米斯過了最氣的那一陣子勁頭,一下子冷靜了下來。
定定看著溫迪,繼而又問:「現下,在這個星球上,朕身受重傷.....不肖你做什麼,只要你不管朕,朕就會死。你為何要救朕,還割開自己的手腕將自己的鮮血餵給朕?」
千言萬語他只想從溫迪嘴裡逼出一個答案。
&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做。」溫迪看著他卻是苦笑:「你知道,我做事向來隨心,只是想這麼做,便這麼做了。」
他昔時負了皇帝良多——
現下委實沒那個臉張口去訴說他曾為皇帝付出過什麼,那一切都是他該的。
普萊米斯靜默看了他良久,竭力朝他身邊挪了過去,輕輕抓住了溫迪的手:「不管你為了什麼會這麼做,對於你最後做出的選擇,我很高興真的很高興。」
他知道——
溫迪既然這麼做了,就代表著他最後選擇了他,而非回到迪亞斯......是以,他對溫迪也沒有再用朕作為自稱,而是轉而用了我。
&委實欠了陛下良多。」溫迪顫了顫,沒有掙開皇帝的手,任由他握著。
普萊米斯定定看著他,默了下說:「其實,平心而論你當初從來沒有欠過我的,是我自己自視太高對你又奢求過了分.....」
當初他的身份不過是個奴隸,溫迪作為他的主人,對他做什麼都是該的。他是沒有道理能仗著這些向溫迪索討些什麼的,更沒有資格要求溫迪跟他私奔。
但他卻又控制不了自己——
對溫迪產生,奴隸對主人不該有的奢望,覬覦和占有欲。
溫迪被他說得心莫名的揪著痛了一下,只覺往事不堪回首,他對塞特的傷害委實太
58.第05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