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嫣然,關心她的消息罷了。
「是啊,開學呢。」宋語彤撅了撅嘴,「再有幾個月,咱們可都畢業了。上一回斯密斯夫人尋你談,你是怎麼回答她的?」
斯密斯夫人是貝滿女中的校長,是一個棕藍眼的白人女xing,大約五十歲,xing情嚴謹認真,早先已親自尋了秀珠這一屆的所有學生一一談話。
「她告訴我,今年普林斯頓大學會拿出少量女生名額,讓我去爭取一下。」
宋語彤驚訝地睜大眼睛,坐直身子,「普林斯頓大學?這還是第一回招收女生吧?斯密斯夫人有沒有說名額有幾個?」隨即她又哀怨地瞟了秀珠一眼,「斯密斯夫人果然是偏心,這麼重要的消息,她跟著我提都沒提」
秀珠知道宋語彤只是隨口說說,並不是真的在意,也沒有往心裡去,只笑道,「斯密斯夫人怕是知道你志不在此,才沒有跟你提吧?說起這個,你有什麼打算?」
「打算?我能有什麼打算?」宋語彤搖搖頭,打了個哈欠,嘀咕道,「這一點斯密斯夫人倒是看準了,我呀,根本不是那學習的料。前兒我那老爸老是念叨的時局不好,生意難做,想去廣州香港那邊探探,日後能有個退路,說不定過上些時日,我們一家都要搬到那邊去了。」
說完,宋語彤歉意地瞧著秀珠,忽然吞吞吐吐地道,「秀珠,其實」偷瞧著秀珠面色,狠狠心道,「我爸那個人雖然不怎麼樣,但這一回我覺得他說得沒錯,這北京城裡現在一灘渾水,別看著風光,實則一不小心就會出事!秀珠,前幾日我無意間聽到我爸跟人密談,雖是只聽到一言半語,卻能肯定他們在說有人要逼總統下台!你別怪我危言聳聽,既是有這種傳言,自然不會是空穴來風你回去讓白大哥早作準備。」
秀珠聽得目瞪口呆,久遠的記憶卻是慢慢地復甦,記得原劇中確實有這麼一段,結果倒並非總統下台,而是金栓這個國務總理為保總統,擔了責任退隱。自家大哥正是趁著這個機會,當上了國務副總理,往權力的巔峰更近了一步。
深深地看了宋語彤一眼,秀珠再一次覺得這個朋友沒有交錯。最後一句「早作準備」道盡了她的擔憂關心,這是既讓白雄起小心近期的政治風暴,又提醒他在這亂成一團的時局中早日脫身,不要再深陷其中。秀珠知道大致的歷史走向,自然清楚宋語彤的擔心不無道理,但要針對這些跟著白雄起談,她卻不知該如何開口。旁敲側擊地提起過幾回,都被白雄起輕描淡寫地混了過去,只說他早有安排,讓秀珠不用操心。
「謝謝你,語彤。這事兒回去我會跟著哥哥提,先不去管他真假,防備著些總是好的。」謝過了宋語彤,秀珠瞧著她又打了個哈欠,忍不住問道,「我瞧著你似是很累,怎麼回事?昨晚沒睡好麼?」
宋語彤擺了擺手,揉了揉眼睛,「還不是我媽,昨晚邀了柳太太,硬是要拉我去聽戲。你知道我最不耐煩這個,又沒有辦法,好不容易待得那戲散場,我滿耳朵都是銅鑼『哐當哐當』的聲音,躺在床上時還嗡嗡地響,哪裡睡得著?」
秀珠聽她說得誇張,很沒義氣地笑出聲來,「伯母以前不是都不管你,昨晚怎麼會忽然拉你去?別是你做了什麼得罪了她吧!」
「你還說!」宋語彤瞪了秀珠一眼,「我哪知道怎麼回事?那個柳太太也是的,說去聽戲,結果她一晚上全在看我!又不是沒見過,有什麼好看。」
「哦?竟是這樣麼?」秀珠手扶著下巴,轉了轉眼珠,「我想我知道是怎麼回事。」
宋語彤急著拉住秀珠,「怎麼回事?你別跟著我賣關子,還不快說?」
「前幾日聽著我哥哥講,柳次長家的大少爺學成回國了,柳太太還想邀我嫂子去打牌,估摸著是想將柳少爺介紹給人認識。」
宋語彤本是聰明人,秀珠這麼一說,哪裡還有不明白的,當下便跳了起來,連著瞌睡都忘到了九霄雲外,「這怎麼行?那柳家少爺是叫柳春江吧?我算是見過幾回,那溫吞吞的xing子,我可受不了!還有他那個咋呼呼的表妹,我見了總想揍她一拳!」
眼見著宋語彤在那邊急得團團轉,秀珠不由覺得好笑,「我說語彤,這八字還沒一撇呢,你這是操得什麼心?我聽說柳太太極喜那林佳妮的,想來只是
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