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唐心的呻吟立刻從口中溢了出來。
醫生和護士都不忍地看著唐心,他
們見過太多的傷患,可是現在他們卻被病床上這個柔弱的女人所震撼!
為了孩子,一個母親的忍耐力到底會有多麼巨大?她這麼在乎肚子裡還未成型的孩子,是因為深深愛著孩子的父親吧!相傳帝都毆少不近女色,原來只是沒有人能打動他的心罷了,面前這個為了孩子散著母愛光環的女子,一定會牢牢抓住她愛的男人的心。
醫生不自覺的放輕了手中的力度,儘量讓自己的行動不至於讓唐心感覺到巨痛。可是儘管如此,因為傷口在悶熱潮濕的地牢裡太久已經惡化,手術需要清除的皮肉麵積還是很大,深度也極近見骨。
唐心也感覺到了醫生的手法在改變,心裡感激醫護人員的幫助,可是即使放鬆了動作,疼痛還是讓她冷汗直流,這種慢刀剃骨般的疼痛比一刀致命更讓人難以承受。
不想讓身邊的人因為她的呼痛而擔心,唐心咬住了嘴唇,極力隱忍著自己的生理反應。可是疼痛卻很快從背部蔓延全身,讓她身上的肌肉都在不斷地抽搐。
嘴裡充斥著鐵鏽味兒,唐心額角的汗水已經將手術時遮蓋在身上的布料浸透。在醫生一點點切割身上炎的膿腫皮肉時,唐心的神志已經越來越不清晰。
慕容毆站在遠處,默默地看著自己的女人承受著這一切,當看到唐心的嘴角已經溢出了血跡時,再也不能讓自己停留在離她太遠的地方。
幾步來到唐心的身邊,手掌用力將唐心咬緊的下巴捏開,慕容毆取過一塊乾淨的備用紗布塞進了唐心的嘴裡。拉住唐心攥得緊緊的手,用自己寬厚的大掌包裹住她的,慕容毆低頭,在唐心的額角印下一個吻。
「心心,不能離開,你和寶寶都不能離開!」
是命令又似哀求,唐心在暈過去的時候勉強睜開雙眼,仿佛看到了慕容毆對自己也流露出了心疼與在乎。
好怕,好怕就這樣睡過去,還好還能再看他一眼,即使是假象,她也要把他這一眼溫情永遠的記在心裡。眼角滑落一滴淚,唐心的手掌無力地鬆開了,任身邊的人如何呼喚都再聽不見。
「唐心!」
慕容毆看著唐心無力地閉上雙眼,嘴角還溢著一抹笑容,可是他的心卻慌亂了,還沒等他說話。幾位主治醫生全部加快了動作!耳邊是此起彼伏的呼喊和急促慌亂的腳步。
「病人的心率不穩,快注射強心劑!」
「氧氣!把氧氣快插上!防止孕婦缺氧!」
「快把備用血交接上,患者的血壓不穩!」
……
白芷在一陣疼痛中醒來,全身的肌肉酸疼無比,雙眼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清。憑藉著窗外淡淡的月色,白芷努力地適應著光線的昏暗,終於,她現自己仍舊躺在之前被莫索囚禁的房間裡。
冰冷的大床上散著男人熟悉的味道,可是卻沒有看見那個冷漠又陰寒的身影。
白芷自嘲地想笑,可是淚水卻率先溢出了眼眶。這是地獄麼?原來就是埋進了地獄也逃脫不掉魔鬼的禁錮。
不!她沒有死!她還能感覺到溫度,還能聞到味道,那她現在還活著!
可是這個認知卻讓白芷高興不起來,因為活著對她而言才是真正的地獄!摸了摸身上的被子,手指活動間,感覺到身上穿著規矩的棉質睡衣,白芷的心裡閃過一絲訝異。
將近一周的禁錮里,莫索那個如同獵豹般的男人從不允許她穿衣服,一遍遍地羞辱著她的尊嚴,即使後來因為她的懇求與順從,才恩賜般地給了她一件他自己的寬大的男人襯衫,而裡面卻是一絲不掛的!
這樣邪惡的穿法,正是證明了莫索是真的準備把自己變成他的奴隸,一個徹徹底底的失去尊嚴的床奴!所以她才會覺得絕望,因為她逃脫不掉,她就會真的變成一個沒有尊嚴的泄工具!
她選擇了死亡來結束這一切,她不能讓自己淪陷,更不想有一日去面對兩難的莫茗。
現在她該怎麼辦?連老天爺似乎都不幫她,讓她又一次回到了這間寫滿恥辱的房間。可是身上的衣服卻讓她微微悸動,莫索是不是改變了他扭曲的想法?
白芷試著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現全身除了酸痛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