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葛太尉這樣的人。
得體,智慧,無需人過多指點,便知道該做什麼事情,該說什麼話。
祁王娶了他的女兒,將來的路只會更加順暢。
罪婦的皇子想要立足,背後的勢力自然不能弱。
何況,皋帝即有心賜婚,剛剛躍上親王之位的祁王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他搖著手中的酒杯,臉上平靜的笑,道:「父皇覺得她好,便好吧!」
「好好好!」皋帝笑聲不止,道:「朕都想好了。前些日子收到俊桉寄回來的戰報,說是已經就地處決了越王,已將越國疆土納入我大煜,即日將整隊回京。(這裡的戰報是在軒王殘廢之前,攻下越國之時快馬加鞭寄回京城的)這薛家和曹家的,朕想著就賜給俊桉好了,也好收收他沾花惹草的性子。等俊桉回京,你們兩個就把婚事辦了,如何?」
皋帝這是想制衡祁王和軒王之間的勢力呢!
軒王前方殺敵戰功赫赫,祁王后方守城命懸一線,同樣取得累累戰績。
兩個皇子同時突然如此作為。
皋帝沒有不賞,不重視嘉獎的道理。
但他又不想任何一方過於壯大,萬一哪天他們之間有誰像凌王一樣叛了,也不至於強到他沒有辦法阻止。
祁王知道他的意思,附和道:「俊桉皇弟也確實該收收心了。至於何時婚娶,兒臣聽從父皇的安排。」
皋帝越發滿意的笑了。
祁王也含笑,只是心下涼得很。
這時,養心殿外似有人在說話。
皋帝像知道來者是誰一樣,蹙眉對著張公公道:「都說了不見,怎麼還日日來。張公公你出去請他回去,朕不得空。」
張公公應聲去了。
外面的聲音卻沒有變小,反倒提高了聲響。
「父皇,您就見一見兒臣吧!兒臣有話和您說,您見一見兒臣吧!」
很顯然這是太子的聲音。
祁王聞聲不語,見皋帝臉上有了煩躁之意,思忖後,方道:「父皇,兒臣這些時日在學父皇的字跡,只是兒臣愚笨,總不能領會父皇字跡中的精髓。今日得閒,還請父皇能夠指點一二呢!」
皋帝一聽,眉間寬了兩寸。
立刻喚來了張公公準備筆墨紙硯。
祁王提筆寫字,皋帝見了連連稱好,又寫下幾個字叫祁王看。
祁王自是巧言能辯。
說出了一堆他悟出來的關於皋帝字跡中的翹楚。
皋帝聽了,早忘了太子在外面求情一事。
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的聲音漸漸小了,最後聽到幾聲嘆息,還有挪步離開的聲響。
張公公在皋帝耳邊輕道:「太子殿下走了。」
皋帝繼續寫字,只是胸口沉了沉。
繼續和祁王講解字跡中的手法與輕重。
聊了多時,父子二人又吃了些酒菜,外面天漸漸暗了,皋帝還沒有讓祁王走的意思。
祁王面上愜意,對於皋帝的講述不斷點頭,心卻早飛去了齊清兒那裡。
一晃眼,天徹底黑了。
還是張公公提醒,皋帝方勉為其難道:「嗯,都這麼晚了。俊昇,父皇的字可是一門學問,一時半會兒講不完,你明日再來如何?」
祁王自然是應了。
就在他告辭離開的時候,殿外匆匆跑進一名宮女,面色十分慌張。(未完待續。)
第三百十章,葛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