棗等物,他在想像他身邊的是齊清兒,想找一找他期盼了十六年的感覺,哪怕這感覺只能停留一秒也好。
果然,一秒還不到。
葛莜聽到紅棗等物被波動的聲響,臉紅得更甚,綿聲道:「這些紅棗蓮子等物都是喜婆子安置的。」
祁王收回手,點頭。
繼續無下話。
紅色帷幄在燭光的照應下,在祁王臉上打下一層紅暈。
葛莜瞧著,便以為祁王害羞呢!
也是,都是頭一回,能不害羞麼?她這樣想著,覺得頭皮酥酥的,一個激靈又覺得自己真不知害臊。
為樂遮掩慌張,葛莜道:「也不知放這些是做什麼的?」
她明知顧問。
婚嫁前,就有人專門給她講了這事。
祁王淺淺笑了,笑容在燭光下很好看。他拾起一顆蓮子剝開,取了裡面的蓮子心,放進嘴裡。
苦的味道--真好。
葛莜不解其意,問道:「蓮子心是苦的,殿下竟然愛吃這個?」
祁王的笑容在燭光下有些虛。
迷離的桃花眼中水盈盈的。
對於葛莜的問題,他還是點頭不語。
過了好一會兒,他道:「你嘗嘗嗎?」
葛莜搖頭,「我打小就不愛吃蓮子,更別提蓮子心了,心很苦。」
祁王笑看她。
因為她說對了。
心很苦,很苦。
葛莜將這種淡淡的交談,理解為是新婚燕爾該有的,因害羞而起的對彼此的尊重。
看到祁王笑,她也開心。
情不自禁地靠向祁王,一點一點,一寸一寸,心快跳到嗓子眼,臉也越發燙,可她拒絕不了想靠近祁王的心。
祁王揉著手裡撥剩下的兩半蓮子。
知道葛莜在靠近,他卻沒動。
當她靠上他的肩,他握住她的肩。
葛莜整個人都酥了,從來沒有過的感受。
然後黑暗和她自己想像出來的歡愉同時降臨。
祁王將睡過去的葛莜置於榻上。
雙眸毫無預兆的泛紅,然後一拳頭狠狠砸在紅棗蓮子等物上面,震得吉物橫飛,落得滿地都是。
他迅速抽出被褥下面的白帕子,又在床頭的柜子里翻出一把剪子和一段紗布。
身體僵直的走到案幾前。
照著自己的手腕狠狠就是一剪子。
傷了動脈,鮮血直流。
好像放一放血,他心裡能好受些。
他不慌不忙的丟開剪子,抬手在白帕子上滴了三四滴血。
然後用紗布將手腕包裹,手唇並用,將紗布末端打了個結。因用不上全部的力氣,裹得很鬆,血沒一下子止住。紗布瞬間被染紅。
他扭頭瞅了一眼和衣而臥的葛莜,和案幾下的大片血跡,眉間早有計謀。
將帕子放進大紅鎏金的托盤之後,便翻後窗離開了臥房。
……
再說六皇子皋俊稷和嬴謝。
被帶出孔林堂後,也沒再掙扎。
六皇子自覺一身正氣氣宇軒昂被踐踏,從此將背負廢太子的命運,已露出鬱郁之態。更不願在這小他之前認為的小兵小卒面前,哭爹喊娘的求饒恕,更踐踏他所剩無幾的尊嚴。
嬴謝也很安靜,小卒讓他走就走。可他想的和六皇子不一樣。
他可不認為這就是他的命運,把牢底坐穿麼?他嬴謝的人生中就沒這回事。
逐湊到六皇子耳邊,道:「太子別急,我再次通知了我父親,想必他很快就回入京。」(未完待續。)
第三百四四章,嫁衣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