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讓開,讓靈兒坐下。
齊清兒暗暗自喜,總算是讓純淨公主暫時收留了自己。
可皋璟雯離開的身影又轉了回來,用滿是疑惑的眼神看著齊清兒,道:「從你出現到現在,幾乎是一直昏迷,無人曾向你提過我公主的身份,你是怎麼知道,適才還要向我行禮!」
齊清兒頓時頭疼,怎麼能拿眼前的純淨公主和十五年前的比呢。
且她還在越國做了兩年的皇后,心肝自然又多了幾竅,長了見微知著的本領。
齊清兒目光幽幽地看著皋璟雯,朱唇輕啟,「公主忘了,我擋了那一劍的時候還是清醒的,自然也聽到你侍女的呼救聲了。」
較弱的身子骨,才說了這幾個字,齊清兒就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
皋璟雯一聽,細細回想起來,確實是那麼回事,臉上懷疑的表情隨即消失,淡唇微笑,「我都給忘了,當時只顧著看那突然刺過來的劍了。靈兒,照顧好嬅雨姑娘。」
「是,公主。」靈兒點頭答應。
齊清兒看著面前一臉嬉笑的靈兒,放心的閉上了眼睛。
看來不能小瞧這個純淨公主,以後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都要小心。
不然這幅身體還沒好起來,就被掀出了老底,還談何翻案。
這時帳篷外面進來了一個侍女,在皋璟雯耳邊嘀咕了些什麼,齊清兒感覺皋璟雯往自己這裡看了一眼,方才跟著那個侍女出了帳篷。
帳篷外,圓月當頭。
深秋夜裡的空氣已經可以用寒冷來形容,呼出一口氣,在火把的照映下,能看出明顯的白團。
凌王站在純淨公主的帳篷外,一身黑色袍服,上面鑲著細細的金邊,月光下顯得特別冷酷無情。
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看得剛踏出帳篷的皋璟雯心中一顫。
「皇兄,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凌王向皋璟雯靠近一步,語氣冷淡,道「聽聞那個姑娘醒了?」
「嗯,剛醒,皇兄的消息可真快。」璟雯露出反感之意。
「那明日.我們就啟程,已經在她身上耽擱了一天一夜了,父皇那裡還等著我回去呈報戰況呢!」凌王說話不留餘地。
璟雯頓了頓,繼續道:「皇兄既然知道她醒了,難道不知道她這三日都不能下床,必須臥床靜養嗎?」
「璟雯,不是哥哥不願等,難道你要讓三萬大軍為了一個女子,就地紮營再過三天三夜嗎,就算我願意等,父皇那兒呢?!」
凌王說著說著,揮起衣袖,露出一副璟雯是在胡鬧的表情。
兩人的袍衣均在寒風中,獵獵作響。
帳篷中靜靜躺著的齊清兒雖不確定是誰將皋璟雯叫了出去,但多半也能猜出來,這裡能將公主請出帳篷談話的,除了凌王,別無他人。
心一涼,齊清兒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看來不止要擔心自己的真實身份不被戳穿,還要保證自己的這幅身體能撐得過去。
若真能像皋璟雯說的那樣,臥床休養三日,當無大礙。
但若不能,那就生死攸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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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生死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