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紅唇微動,道:「在刑部天牢。」
刑部天牢。
這讓齊清兒想到了那日在武台殿門口遇到的刑部侍郎。
當時他們追趕的人,當下仔細一看就是眼前的方遠,而當時突然出現的凌王也應當知道方遠的真實身份,才會出言幫刑部侍郎在公主面前解圍。
如此想來,凌王定然是和濱州難民一案脫不了關係。
指不定,濱州刺史魚肉百姓,正是他在幕後指使呢!
齊清兒腦子迅速地轉著。
突然又眉心一驚,道:「是祁王劫獄救出的方遠嗎?」語氣似在為祁王擔心。
問完後,齊清兒立時覺得不妥,又別過身看著方遠。
天牢這樣的地方,關得都是朝廷重犯。
看守的侍衛更是里三層外三層,日夜包圍著刑部的天牢。
連只蒼蠅都難飛得進去。
想要從這裡撈人,著實不易。
齊清兒心略沉,她終是沒問祁王是否安好。
楚秦歌厚薄有度的紅唇輕輕一顫,道:「姑娘放心,沒有把握的事情俊昇哥哥是不會做的。」
橘黃色的燭光下,她的紅唇分外鮮明。
齊清兒故意將楚秦歌咬重的俊昇哥哥這四個字,拋卻腦後。
沉一口氣,繼續道:「那祁王讓我來見方遠,寓意在何?」
「還有六天就是純淨公主的生辰,殿下的意識是想辦法讓方遠在公主生辰的時候,出現在純淨公主府上。」楚秦歌邊說著,邊冷冷地走到了齊清兒的一旁。
齊清兒柔唇抿出一絲笑容,「祁王殿下都能從天牢中救出方遠,還會想不到法子將其在公主生辰當日帶進純淨公主府嗎?」
此話一落。
楚秦歌的眼眸猛的收緊。
她挪開步子,站到齊清兒身後,語氣中帶著半點記恨,道:「祁王有命,嬅雨姑娘照做就是了!」
齊清兒轉身看向楚秦歌,「楚姑娘難道就不問我,能不能辦到嗎?」
楚秦歌微抿紅唇,拉出似有似無的一笑,「我也奇怪這麼重要的事情,俊昇哥哥竟要託付給你。」然後到吸一口冷氣,轉了冷冽的口吻,道:「既然祁王認為你能辦到,你必不能叫他失望!」
楚秦歌姣好的面容上隱隱地掛著醋意。
齊清兒聽得一愣,思量片刻後,方道:「既然事情非同小可,祁王殿下為何沒有親自過來?」
這話讓楚秦歌花容扭曲,眼眸竟閃著點點星子。
她逼近齊清兒,一把拽住齊清兒的手,拉茅草屋另一個窄小黑暗的隔間當中。
齊清兒本就無力,只能順著楚秦歌的意思。
楚秦歌紅唇抿動幾下後,道:「自從你來到京城,祁王整個人就變了。先是因你受傷,又是因你落水。你知不知道,祁王他頂著濕透的寒衣,愣是站在蓉王府外,寒風冷冽當中,等了整整六個時辰,直到你離開了蓉王府,確定你生命無憂,他才拖著已經結成冰的濕衣回府!」
楚秦歌說著開始激動。
她一直想要呵護的祁王,如今他卻為了另外一個女子,不要命的作踐自己身體。
這份情,哪能沒有牽扯。
齊清兒直感腳下越來越沉,挪不開步子。
楚秦歌的話,她想聽,卻又不想聽。咬咬唇,別過臉去,手指死死地纏在手爐上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