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兒臣帶回府中,細細盤問後再作打算。」
「在此詢問有何不妥,我也很想知道濱州災民一事為何遲遲未能解決!父皇不用顧忌我!」皋璟雯出言極快。
濱州災民也是她心頭的一個結。
皋璟雯這一句話著實讓凌王更加的歇斯底里。
太子靈機一動,書香氣質的俊臉上暗暗擦過一層笑意,道:「俊揚皇兄府上不是還有京兆衙門的沈縣令,和前兩日剛來京城告狀的濱州百姓方舟嗎?!不如傳他們一起過來,正好也能解說一下此人是否在妖言惑眾,免得誣陷了刑部!」
皋帝眉眼稍抬,太子說的也不無道理。
從案几上挪下手臂,又將扳指磨蹭在衣襟上,道:「嗯,俊揚,你審查這兩人也未能得出更多的結論,不如命人講這兩人帶過來吧!」
凌王的脊梁骨頓時徹骨的冰寒。
若把人叫來,刑部尚書曹憲鐵定與此事脫不了關係了。
如今凌王自己和刑部尚書曹憲又失了聯繫,更是無法與曹憲商議對策。
凌王汗流浹背,短短几秒內,腦子飛快地轉著。
如今權宜之計也就是徹底拋開幕僚曹憲,先保他自己要緊。
奉父皇之命,遣人前去領人之際。凌王已經做好捨棄刑部這一黨羽的準備。
……
凌王府和純淨公主府只有一條街之遙。
京兆衙門的沈縣令和濱州難民方舟,不一會兒就被帶進殿來。
當著皋帝已經在座的各位皇子眾公子的面,這兩個濱州百姓竟是熱淚盈眶的父子相認了。
這一舉動,立即排除了凌王適才說的行跡詭異一說。
眾人皆是吃驚。
皋璟雯更加相信了齊清兒當日的推測。
立即狠狠地瞪了凌王一眼。
齊清兒瞧著齊齊跪在地上相擁的方舟和方遠。
他們的背影那樣的躊躇不堪,王權剝削下,他們的生活又是何等難耐。
正殿中頓時嗚咽如寒風過竹般,持續不斷。
皋帝垂胸嘆出一口氣,對著還算處於常態的沈縣令,道:「對於半年前來的濱州百姓方氏,你可知情?」
沈縣令面容慘白。
他雖沒有假公濟私故意殘害濱州百姓,但包庇刑部一罪是逃不掉了。
面對皋帝聖顏,他這個幾乎已經丟了官銜的縣令就算有斗大的但,也不敢撒謊,哀聲,道:「確有此事。那日刑部突然來要人,說其觸犯了大煜律法,我小小縣令也無權過問,只得讓他們把人帶走了!」
「被帶走的可是此人?」皋帝龍顏上大是不悅,指著地上的方遠呵斥道。
沈縣令細細地瞧過後,道:「正是......」說完往前叩伏下身子,更是不敢再瞧凌王一眼。
皋帝面色瞬間如閃電雷雨般陰沉,對著一旁面色亦是同樣陰沉的張公公道:「宣刑部尚書曹憲!」(未完待續。)
第一百三五章,紙火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