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怕虎的女子。
那人慢慢把梁瓊詩移到自己的對面坐著。
&人是誰你知道嗎?」
梁瓊詩點點頭,她知道眼前的人是當今的君主。
&果知道寡人的身份,你該知道,寡人有操縱萬物的命數。」
是嗎?梁瓊詩不置可否,如果能操縱萬物,那便是神了,不是人。
&人名中有個人瞧出了梁瓊詩的不認同,便拿過案上的燭火,在梁瓊詩的面前繞了繞,繼續道,「『昭』的意思便是晨曦,是最先的光。」
是嗎?梁瓊詩自嘲的笑了笑,那移動的燭台讓她觸到了暖意,又被暖意拋棄了,就如命運同她開過的玩笑。雖然,她也懂了眼前這位暴君,不,或許應該稱為君王的心意。縱使她的眼睛看不見了,他還是願意做她的先導,帶給她光。
&意嗎?」
君王的聲音在她的耳邊迴蕩著,願意嗎?願意嗎?不願意!她不想在軟弱的時候找到一棵可以攀爬的良木。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侍。它們的前提都得是良的。梁瓊詩似乎又被什麼給刺痛了,她挪了挪腿,想著自己的背後應該是馬車的門。逃跑是不明智的,但她卻可以用此來明智。
掉下馬車一定會受傷。但這並沒有什麼。
梁瓊詩打定主意,便舉手從頭上拔下唯一一根用作裝飾的銀簪。
頃刻間,烏黑的頭髮便如流水一般傾瀉而下。
那人皺皺眉看著她的動作,等著下文。只是,看樣子似乎不會同意了,那人舒了一口氣,還好,她還她,那個願意自己獨自前行的她。
那人靜靜的注視著梁瓊詩的下巴,雖然有後退的趨勢,左右移動的軌跡取悅了她,她甚至有些出神,想著那年滿天飛舞的雪夜,也有個女童,一邊後退一邊搖頭,沖她說,自己不能嫁給她,她要嫁得只能是天下。
只是梁瓊詩接下來的動作讓她來不及伸出手,甚至瞬間失語,忘記了喊出聲音。
梁瓊詩竟是退到了馬車門口,朝著地面直接倒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