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兩人的頭髮纏繞在一起。
&娘,贈奴的鐲子奴已妥妥的藏好了!此鐲可是奴家家傳!娘娘得了此物,便是奴定下的妻了。萬分毀不得!娘娘可千萬莫要弄丟了!丟了可就再也尋不得了。」
言罷,許昭平摟住梁瓊詩卷到被中,又滅了殿中最後一盞燭燈。
聽著宮人摟住自己滾進被中的聲音,梁瓊詩不覺又笑了一聲,她可不信什麼一見鍾情。這宮人口口聲聲道什麼夫妻,定是在逗弄自己。
&涼,娘娘可莫要踢被子!」許昭平攬著梁瓊詩,把下巴墊在梁瓊詩的肩頭,「聖上未來的夜裡,奴定會前來,娘娘與奴熄燭為號可好!大公公著實不易買通。奴與娘娘是命定的緣,娘娘莫要推開奴。若是今夜過了,娘娘還在奴的懷中,奴便不再把娘娘讓給聖上了可好?」
&梁瓊詩聽著貼在自己後背的熱源輕聲的說著要與君王搶女子,還信誓旦旦的說這會夜夜來會她,不覺又笑出了聲,她突然不怕鬼了,甚至覺得這鬼似乎有那麼一星半點的可愛。可是要應她嗎?她可是知君王從來不會清晨造訪。可,僅是這麼一會兒她便喜歡上了這個宮人嗎?
她著實喜歡粘著她的人,君王也好,宮人也好,誰粘著她,她許都會存那麼點好感。可好感卻未必能成愛的信仰。
但為什麼不給自己一個機會呢?宮人比君王不是少了許多危險麼?甚至若是她們真的能相互依附,或許等到君王百年之後,她們……
君王百年?梁瓊詩被自己的念頭下了一跳,她怎會這麼快就對這麼個宮人敞開了心扉呢?難不成是她喜歡現在的自己?
梁瓊詩微還過神,卻聽到那宮人貼著她的耳朵又在呢喃,「若是娘娘不喜歡奴,奴便可消失了,換聖上前來,如若娘娘與他相處的更開心。奴便是為娘娘而生,不像聖上是為乾國而生。奴悠然入夢,只是為娘娘而來。也許娘娘某夜沒見著奴,娘娘這輩子便都不會再見了……」
不會再見了?為自己而來?這真的是鬼麼?
梁瓊詩任著一個鬼摟著他在她耳邊訴著情,她莫名的想到一個故事。說的是一個女鬼愛上了一個書生,她與書生同榻而眠百日便可白骨生肌,可那書生終究是誤了女鬼。因為同榻而眠是不可偷看!難不成是因為自己不可見,那女鬼才纏上了自己,也因為自己不可見,女鬼最終修得了女體,所以她自言是為她而來,前來報恩?
梁瓊詩一時好奇的轉過身,想試試宮人的身骨,宮人卻已經轉到了榻的另一頭。
&娘腳冰,奴為娘娘暖腳。」
話罷,梁瓊詩感覺到自己的腳被那宮人攬到了懷中,她能感覺到宮人的懷中極暖。
可那宮人的懷中極暖,定是因為她的腳極冷。那她……那她便投桃報李吧。梁瓊詩想了想,也如宮人那般環住了宮人的腳。
宮人的腳上繭子極少,甚至是光滑如玉,許是極少行步,梁瓊詩頃刻間又想起了那白骨生肉的女鬼。那般的鬼定是極有情意吧!
梁瓊詩往裡挪了挪,給鬼讓出半張榻,卻被一物件硌了背。
是君王的簫?
梁瓊詩沒敢鬆開手,若是這殿中有其他的鬼可怎麼好?可床那頭的女鬼似乎……應是不怕吧!畢竟她已是在榻上了多時了。
思慮清楚,梁瓊詩悄悄的把那簫也攬攬到懷裡。
許昭平抱著梁瓊詩的腳正準備入眠,卻察覺自己的腳被梁瓊詩的手攬到了懷中,不覺微微的翹起來唇角。而後她察覺到了自己的簫也被瓊詩攬到了懷裡,心中更是甜了幾分。
她莫名的想起了一首瓊詩摹的詞。
&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
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她與瓊詩該算是她眠長榻頭,君眠長榻尾。日日見君不思君,共品長閣夜。願她與瓊詩早日能苦盡甘來!
念著過幾日便是瓊詩的生辰,許昭平心道,她得想著如何快速處理掉近些日的奏摺,抽出空子陪她,還有她該贈什麼樣的禮賀瓊詩的生辰。
鳳璽是不能用了。
尋常的賞賜似乎也有些欠妥。
想著想著,許昭平突然發覺自己的腳暖了,輕輕的動了動,另頭沒有回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