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氣的樣子,許昭平慢慢湊近梁瓊詩的耳朵,低聲道,「那寡人告訴愛妃一個秘密,天下所有的夜明珠都在寡人的手上!」
「……」聽著君王湊近自己的耳畔,說了五十五顆夜明珠都在他的手上,梁瓊詩輕輕的皺了皺眉,而後低聲道,「恭喜聖上得五五之數。」
&妃竟是懂五五之數?」許昭平聽著梁瓊詩的恭賀,神情變得有些不自然。
&聖上,臣妾略懂些皮毛,所謂五五之數便是從一到十是個數。一三五七九為天, 二四六八十為地……」說著說著,梁瓊詩的聲音又漸漸低了下去,君王似乎離開了?她是不是又犯了忌諱?
舊語云,天數五, 地數五, 五位相得而各有合; 天數二十有五, 地數三十, 凡天地之數五十有五, 此所以成變化而行鬼神也。
或正是因為舊語,這五十五顆夜明珠變成了說不得,尋不得的物件。
畢竟五五之數出自河圖。
&繫辭上》曾言:「河出圖,洛出書,聖人則之」。河圖顯了,那便應是天下的祥瑞,君王怕也是愛極了那五十五顆珠子吧!
梁瓊詩想著自己的心事,不覺手中被塞入了一根緞帶。
&妃用力把這根緞帶往上拉,緞帶下的物件全是給愛妃的。」
許昭平話罷,便伸手握住梁瓊詩的手,帶著她使力。
緞帶的那頭會是一顆珠子吧!
梁瓊詩含著笑意,隨著君王的力度往上拽著緞帶,「謝聖上。」
緞帶下的物件似乎有些沉。梁瓊詩不知自己與君王拉了多久,直到君王在她的耳側低聲說他困了的時候,緞帶也沒拉到頭。
緞帶上到底有些什麼?
梁瓊詩任著君王把頭枕在自己的肩上,吹著涼風。
她想要一個答案。
送了最大的祥瑞給自己心愛的人,許昭平覺得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禮物。
天下與聖上,全不是她想掌控的。
若是過些時日,瓊詩的眼睛能瞧見了,她看到那堆珠子該是歡欣的吧?畢竟是瓊詩尋了那麼久的東西。
許昭平忍著要打出去的噴嚏,臥在被褥里。
她倒是沒想到不過是陪瓊詩度了個生辰,她竟會染了風寒。
莫不是這副身子骨真的不中用了?
許昭平闔著眼睛,任著手腕上的絲線鬆了又緊,盡了又松。
&上可有大礙?」大太監的聲音讓許昭平稍稍的安心。她早上似乎是被大太監帶回的。
&臣認為,聖上只是偶感風寒……」胡太醫的回話讓許昭平有些厭煩,從她記事起,她的所有症狀都會被判為偶感風寒。
太醫院許是只有這個名頭的病沒有太醫賠上性命。
許昭平擺擺手,「胡太醫,你先退下開藥吧!寡人有些倦了。」
&聖上!」胡太醫如蒙大赦的退出了玄殿。
玄殿是專門用來養病的地方,所以宮人便較其他殿多些。
大太監一面指揮著宮人布置玄殿,一面向君王匯報了他是如何將君王帶到了玄殿。
自己在池邊的時候已經開始發燒了?
許昭平輕不可視的緊了緊眉頭,她若是昨夜就發了燒,會不會連累到了瓊詩?
&上,娘娘並無大礙!」大太監瞧見聖上皺眉,立即幫她掖了掖被腳,低聲道,「奴才去的時候,娘娘正捏著緞帶睡得熟。」
&她知道寡人……咳咳……走了嗎?」許昭平身子隨著咳嗽聲輕輕的抖著。
&上安心養病,莫要憂心娘娘,一切有奴才呢!」大太監拿著一圓枕墊在許昭平身後,扶著他微微坐正,「聖上走的時候,娘娘已是睡得沉了。剛剛乾殿的宮人來報,說娘娘已是洗漱好了,正準備去聽戲。」
&戲?咳咳咳……」許昭平按著自己的胸口,勉強止住咳嗽,「她近些日子是愛上了聽戲麼?」
&大太監看了一眼咳嗽得眼淚都要流出來的聖上,心疼得緊,連忙去一旁端了杯熱水慢慢餵給聖上,「聖上,您先喝點水,莫要急。」
&寡人不急……咳咳……寡人只是想知道她近些日子是不是愛上了聽戲。」
&奴才看,娘娘應該不是。」大太監瞧了瞧許昭平的臉色,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