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您要做什麼還是直接做了吧!昭平明日還有早朝,耽擱不起。」
聽到君王敦促自己快些動手,大宮女立即笑著伸手抽了許昭平的腰帶。
腰帶一抽,許昭平立即也跟著笑了,她竟是忘了衣服要留在此處。
「姑姑您真是好記性!昭平都已是忘了。」
思及大宮女只是等著她更衣,許昭平立即轉過身,抬高手臂,等著大宮女伺候。
見君王轉了身,大宮女隨即到許昭平身後幫著她將外袍褪了,而後折好,慢慢往後退了幾步。
聽到大宮女往後退的腳步聲,許昭平便知大宮女應是出門去取明日上朝的衣衫,便繼續抬著手,閉眼等大宮女來伺候。
誰知她一閉眼,便被端了一碗參湯。
「姑姑?」
許昭平慢慢的飲著用勺子餵到自己口中的參湯,心中忽地靜了下來。
「是明權讓備的吧?」許昭平睜開眼,瞧見大宮女點了點頭,便又閉上,「姑姑少餵昭平飲些,昭平怕瓊詩快醒了。」
聽到君王憂心那榻上之人快醒了,大宮女便端著碗躬身退到了君王身後。
忙活了一陣,把君王的衣裳都丟到了地上後,大宮女慢慢的倒著退了出去。
大宮女輕輕的腳步格外容易辨識,聽到殿門又打開的聲音,許昭平輕輕的嘆了口氣,她甚是憂心待她明日下朝,瓊詩便不欲見她。
可她布的局,若是解的好,那此事後,她與瓊詩便能安穩一世了。
想著瓊詩日後能坐穩後位,而自己也不用再為子嗣煩憂,許昭平不由得笑出聲。
笑著笑著又覺自己有些癲狂。
這事明明是今夜才拉開序幕,離著了結還有些日子。
想著接下來的日子瓊詩可能不太舒心,許昭平不由得又嘆了口氣。氣剛嘆完,忽地又覺手抬得久了,雙肩有些酸痛,便放下手,睜開眼睛,看了看躺在榻上的瓊詩。
縱使是醉了,髮髻已是散了,許昭平卻覺得甚是好看。
雖然她一向不愛那些飲酒能醉的人。
飲酒會醉的,大多自以為是,不清楚自己的身量。
不過榻上這人卻是例外的,想著瓊詩上次醉酒時因自己,這次依舊是,許昭平不禁笑彎了眉。
她似乎離著瓊詩的心越來越近了。
瓊詩似乎也越來越不把她當作君王了。
竟是敢說她有病!
待明日下朝了,定是要與她論論!
等等,下朝?
一想到下朝,許昭平忽地有想起她是在等明日上朝的衣袍。
衣袍怎得來得這般慢?
大宮女的手腳一向不慢呀!
許昭平瞧著梁瓊詩慢慢的翻了個身,呢喃了句『聖上』,心底微微的顫,她有些悔了剛剛飲酒之時,在瓊詩小酌片刻後,她偷偷的將瓊詩杯盞中的酒換成了醒酒湯。
若是瓊詩這時醒了,她該如何是好?
大宮女似乎還未燃香呢?
燃香?
許昭平後知後覺的發現了她身旁已經飄起了白煙。
大宮女點了香?
許昭平瞅著那白色的煙霧越來越細,最後全都侵入到了空氣中,莫名的背脊一涼。
許是大宮女忘了自己,許昭平心存僥倖的抬腿朝著殿門走,走到殿門口卻發現殿外有燭光。
「姑姑?」許昭平試著喚了聲,「快給寡人開門。」
身為君王,她從未開過門。
本想著下了命,門應該應聲而開,可那半天沒有響聲的門讓許昭平皺了皺眉,「門外何人?為何不給寡人開門?」
言罷,試著伸手去拉門環,卻聽到了『哐鏜』的聲音。
門被上了鎖?
許昭平盯著自己的手愣了半晌,她從未聽說過有哪朝的君王被宮人鎖到了殿內。
聽到了君王的問話,在殿門口舉了半天燭台的大太監想了半天,擔心君王被嚇到,還是開了口,「聖上,您早些安寢。老奴明日上朝前回來伺候您更衣。」
聽到門外是大太監,許昭平的心一下就放到了肚子裡,「明權,給寡人開門。」
「聖上
545第五十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