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說,徒兒的手是爪子!」隨即整個人都縮到了伯熹身後。
撲哧!伯熹笑了,回身抱起一臉不解又委屈的小徒弟。
「爪子!這詞用得……」他想了想,「嗯!傳神!委實是傳神!」
月伊委屈得整張臉都皺到了一起,雖然她還不知道「傳神」是什麼意思。
「好了好了,不委屈,月伊不委屈。」伯熹忍住笑,板起臉,嚴肅又認真地斜了素珊一眼,「素珊,你要還認為師這個師傅,就聽為師的一句勸,凡事不可牽連無辜。」
素珊恭敬地道了聲「是」,「徒兒謹遵師傅教誨。」她這個伯熹師傅啊,明明都一口一句「為師」了,她哪敢不認呢?
伯熹點點頭,算是滿意:「那作為我伯熹的弟子,必須要懂得尊敬師傅,愛護小師妹。素珊啊,為師這次權且當你不知桑央谷的新規矩,記得下不為例!」然後抱著月伊揚長而去。
素珊愣了一愣,衝著飄逸的白影喊:「師傅,小姐她……」
「你仔細照顧著就好,這種事還要為師的交待麼?」清雅的聲音遠遠地飄來,頓了下又說,「月伊可別學你素珊師姐,太不機靈了,真是越活越回去……」
聲音漸漸淡去,素珊舒開的雙眉不由得再次蹙起。先前以為師傅最疼愛的弟子除了爾玉就是小姐,如今和月伊公主一比,還真是相差甚遠。一個是童心未泯的白髮仙人,一個是乖巧可人的小小女童,哪能不投緣呢?
想到這,素珊搖頭輕笑。進屋看到躺在床上的靖辭雪周身籠罩在淳厚的銀白光澤下,素珊揚眉抿嘴,眼球酸痛。
小姐,師傅為你逆天改命,你,能不能忘了他啊?
走著走著,月伊睡著了,安安靜靜地伏在伯熹肩頭。伯熹抿唇輕笑,把她抱回房間。
啪!沉悶的摔書聲在空蕩的大殿裡顯得格外響亮。
伯熹拾杯泯茶,無比閒適悠哉,對眼前這個怒氣沖沖的紅衣女子視而不見。
「伯熹!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女子手指著他,氣得渾身發抖。一襲紅衣艷麗如火,裙擺長長的拖在地上,黑色長髮筆直披肩,只在額間墜了枚淚滴狀的血色玉石。膚如凝脂,襯上烈焰紅唇,有種說不出的嬌艷嫵媚。
伯熹挑眉看了她一眼:「摔東西,還直呼本君名諱,司命,你越髮長能耐了。」
司命深吸了口氣,揚眉,拿起被她摔在伯熹面前的名書,隨意翻開一頁,遞到伯熹眼前,笑得咬牙切齒:「君上,您請看,因為您百年難得一次的善心大發,某位上仙的歷劫命書後半段突然間全都消失了!」
伯熹掠了眼空白的書頁,端著茶杯,換了個朝向。司命又恨恨地轉到他面前:「小仙當初為了寫這本命書,看了多少凡間的戲本吶!」
伯熹再換方向,對她咬牙切齒地抱怨充耳不聞。
司命忍不住跺腳:「逆天改命誒!君上,您就算不心疼小仙的心血之作,您好歹也要顧著點某上仙的臉面啊,人家可是去凡塵歷劫誒!」
「逆天改命又如何?我從不信天命。」伯熹終於開口了,口吻隨意地像在說別人的事。司命還來不及皺眉,就見他掀起眼皮滿是嫌棄地瞅著自己,還說:「司命何時起對某上仙的臉面這麼注重了?」
司命抖了抖唇,經過他,隨意撿了把椅子坐下:「誰要注重他呀?」又像想起為難的事,訥訥道:「你說,他歸位後會不會到我府上找我算賬啊?」眼尾睨向閒適泯茶的伯熹。
「怎麼?這會子知道怕了?」伯熹也睨了她一眼,擱下茶盞拾起命書,「你也真下得去手,這命書寫得豈止是一波三折!凡間的戲本哪比上你這本命書啊!不愧是吸取百家之長是佳作!」
伯熹嘖嘖讚嘆,司命很是得意:「那是自然!誰讓他當初在天上那麼折騰小雪兒,我還覺得這不夠狠呢!」頓了頓,她才想起重點,蹙眉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是他提出的歷劫,我這麼寫純粹是幫他而已!」
伯熹輕輕點頭,這「純粹」二字,某人咬得相當重啊!
「我是說這命書,好好的後半部分沒了。」司命抱怨地瞪著面前一臉無所謂的伯熹,「本來麼,我是打算讓小雪兒這時候歸位的,何必再陪著他在凡塵受苦
151 司命找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