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是彌月國的東宮太子府!
胤雅,乃是彌月太子出行時所奏之樂。
「嗯。」景弘輕輕哼了哼,雙唇紋絲不動猶如雕刻。眾人起身後依然垂著頭,大氣都不敢出,反而被他經過時帶來的寒氣凍得暗暗哆嗦。
北方彌月以紫色為尊。眼前這個穩步向她踱來的男子,深紫大氅透出凜冽的貴氣,絳紫長袍上金絲勾勒出的狼頭齜牙咧嘴,眼神兇狠,就像他目光冷戾。
「王令在你手裡?」景弘居高臨下地睨了眼面前的女子,開門見山道。北方男子素來高大,這女人還不及他胸口。不過,像她這麼大膽的南方女子倒是小見,闔殿的人都嚇得不敢出聲,唯有她除了最初的一抹驚訝現在居然能泰然與他對視。
「是。」素珊誠實地點頭。從弦陽關到封安,一路關卡怎會沒有太子.黨的人?
景弘問:「你如何得到煊王府的王令?」
素珊理所當然道:「既是煊王府的令牌,那自然是煊王所贈。」
景弘瞳孔一縮,再問:「你與煊王是何關係?」
聞言,素珊淡然回道:「沒有任何關係,不過是一面之緣罷了。」
「一面之緣?他會贈你王令?」景弘冷哼。真是夠膽量,對著他撒謊還能面不改色。殿中的婢女卻被嚇得直打顫。
素珊別開眼。沉默以對。彌月國的太子.黨與煊王之爭,她不是沒有聽說。太子景弘「請」她們來此,必是想弄清她們與煊王之間的瓜葛。看是否有利用價值!
有脾氣,有性子,煊王的眼光倒是一如既往的好。景弘挑眉,暗中評價。在他看來,煊王能把王令留給這個女人,兩人之間必是有關係的。
冷戾的目光落在榻上,景弘一怔。眼中閃過一抹驚艷。
「她怎麼了?」景弘問大夫,眼睛卻盯著靖辭雪不放。
他的聲音不似最初那般冷硬。反而幾許乾澀。素珊回眸,被他眼中流露出來的驚艷和極強的占有欲怔住!那眼神,就像饑渴的蒼野灰狼盯上自己的獵物!
靖辭雪似乎也感受到兩道不懷好意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眉間鎖痕加深。景弘卻因她無意的動作而呼吸一滯。以至於老大夫在旁邊說了許多他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反而直接坐上了暖榻。
嗯?滑胎?
這個詞他卻聽得真切,目光冷戾地掃了眼老大夫。老大夫當即頓住了,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麼,更不知該不該繼續,只尷尬又忐忑地站著。
「住手!」看到景弘伸手去摸小姐的臉,素珊嬌聲呵道,邁了兩步就到了暖榻前。她張開雙臂護將靖辭雪護在身後,一如最初執著的守護:「你不能碰她!」
冷硬的面龐瞬間布滿陰霾。偌大的胤雅殿死一般沉寂。
「本太子想要的女人,從來沒有得不到!」景弘目露凶色,滿是警告的意味。
素珊冷言相對:「任憑你能得到天下女子。我絕不讓你碰小姐分毫!」
戾氣驟起,無形卻凌厲,深藏殺意!
「她是你主子?」景弘惡狠狠地瞪著她,如果不是底下謀臣獻計說或能利用持鳳印之人,他一定會當場殺了這個大膽的女人!
「是!」素珊堅定道。
「她懷過誰的孩子?」
「無可奉告。」素珊昂首挺胸,無所畏懼。
景弘忽覺氣短。只一瞬,唇角殘忍地勾起:「就算她嫁過人生過孩子。又如何?本太子看中的不過是她這副皮囊!」右手化掌,迅速扣上素珊單薄的肩頭,往邊上一甩。
眨眼間,素珊摔到了地上,肩膀火辣辣地疼。她才一抬頭,就聽見噌的一聲,鋒利的劍尖直指著自己。
「別太把自己當個人物,在這裡,就算是煊王給不敢對本太子無禮!本太子留著你,是因為你還有用得著的地方!來人!」隨著景弘的高喝,殿外立即跑進來四名護衛。
景弘拿劍指著素珊,「把她關進地牢,仔細看著,出半點差錯,提頭來見。」
「是!」兩名護衛上來抓住素珊。
無視素珊的反抗,景弘斜眸看向暖榻上的女子,「把她,抬進本太子的房間!」
「誰敢動本
157 誰敢動本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