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大名如雷貫耳,雖是素未謀面,但,久仰李公子大名。」女子赤曉月向李七夜輕輕鞠身。
赤曉月,雲泥五傑之一,與冷眸電劍他們齊名,外號「縴手玲瓏塔」,不過,她也是雲泥五傑中最為低調的人。
同時,她也是雲泥五傑中唯一不是出身於佛陀聖地的學生,她來自一個古老的世家——赤家。
赤家在正一教的另一端,遠離佛陀聖地,億萬里之遙,凡人一輩子都不可能抵達,所以,她才會說,來雲泥學院求學,路途遙遠。
「叫少爺。」李七夜笑了笑,吩咐地說道。
楊玲只是聳了聳肩,她已經習慣了李七夜的風格了。
赤曉月怔了一下,但,她也沒有抵抗,也沒有反感,輕輕鞠身,說道「恭敬不如從命,曉月向少爺問候。」
「你倒比什麼冷眸電劍之流的聰明多了。」李七夜笑了笑,點頭,隨意說道「你也比他們強多了。」
「少爺過獎了,曉月受之有愧。」赤曉月忙是鞠身,十分謙遜。
「赤家的子弟?」李七夜再看了赤曉月一眼,不由笑了一下。
「是的。」赤曉月也不由驚訝,說道「少爺也知道我們赤家?」
這也不怪赤曉月驚訝,因為她聽說,李七夜是在萬獸山長大的,和外界接觸應該不多,更何況,他們赤家遠離佛陀聖地,在正一教另一端,聲名並不顯。
「聽過。」李七夜淡淡地笑了一下,說道「至少在記載上看過。」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感慨地說道「時間,過得真快呀,人事皆非。」
這話說完,他露出一種很獨特的神態,又若有所思。
「少爺,曉月師姐的赤家,可曾是出過道君的。」楊玲怕李七夜不知道,輕輕地說了一聲。
「道君之號,先祖曾言,不敢受之。」赤曉月不由輕輕嘆息一聲,說道「當年不祥,先祖早早離去,遠不如歷代道君。」
「話是這樣說,但是,曉月師姐的祖先,的的確確是成了道君。」楊玲忙是說道「只是發生不祥而已。」
赤家的確是出過道君,而且,赤家出道君的時代,佛陀聖地還沒有建立。
只不過,赤家的赤月道君卻十分的不幸,他剛成就道君,卻死於生命禁區的不祥,這對於赤家來說,那是十分慘痛的事情。
可以說,自從萬道時代很少發生過道君死於不祥的事情了,但是,赤月道君卻如此的不幸,偏偏死於不祥。
在荒亂時期,的確是有不少道君慘死於不祥,但是,在荒亂之時,經歷了一代又一代無敵的道君征戰,買鴨蛋道君、蒼祖、空間龍帝、石祖、劍後……一代又一代無敵道君的征戰生命禁區,最終平定了八荒,從此之後,越來越少道君會慘死於不祥。
而生於萬道時代的赤月道君,可謂是很小很小的機率會死於不祥了,但是,卻偏偏死於不祥,這的確是一件悲痛的事情。
對於楊玲的話,赤曉月笑笑,也沒有說什麼,神態從容。
「你的血統很純。」在這個時候,李七夜冒出了一句話,說道「擁有一半純正的純血族的血統、一半純正的半月血族的血統,兩種血統出現在你體內,依然如此的純正,的確是十分難得的事情。」
「少爺竟然知道這個。」李七夜一口道破,頓時讓赤曉月大吃一驚。
她的血統雖然談不上什麼天大的秘密,但是,她極少和外人說過,而且他們赤家一直以來都很低調,很少與外人往來交流,除了他們赤家之外,外人極少人知道她擁有兩大血族純血的事情,但是,從素未謀面的李七夜,卻一口道破。
「知道。」李七夜淡淡地笑了一下,說道「半月血族、純血族……多麼久遠的事情了。」說到這裡,他都恍神了一下。
因為一些事情太遙遠了,他都快忘記了。
「少爺對赤家這麼了解?」楊玲也十分驚訝。
因為赤家一直以來都很低調,雖然她也知道赤曉月是來自於赤家,但,她對赤家知道的寥寥無幾,只知道一些流傳比較廣的事情,比如說,赤家曾出過道君,卻死於不祥。
「多看書。」李七夜看了楊玲一眼,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