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之間,就算是有一個又一個巨頭對體方動了心思,但是,也無可奈何,依然不敢去賭上自己,去拿體方。
在這千百萬年之間,一位又一位巨頭,他們都在靜靜地等待著,等待著有人把體方帶出來。
畢竟,對於他們而言,他們最不缺的就是時間了,億萬年的歲月,再長的時間他們都已經過去了,又何必急於一時,他們依然是靜靜等待著,等待著時機的到來。
此時,李七夜的目光落在一個人的身上。
沒錯,是一個人,在這體方之前,坐著一個人,背向著李七夜,他背向李七夜的時候,猶如是背向眾生一樣。
如果是有其他人在這裡,特別是知道體方的獨一無二,那一定會覺得不可能,體方之前,怎麼可能會有人在這裡呢。
若是有人在這裡,為什麼不取走體方,說不定早就可以獨霸天下了,根本就沒有道君什麼事情了。
但是,在這體方之前,就是有一個人坐在那裡,背對眾生。
李七夜緩緩地向這個人走過去,坐在那裡的人,也感知到了李七夜的到來,在這個時候,緩緩轉過身來。
當這個人轉過身來,在此時此刻,若是有外人在此,看到這樣的一幕之時,一定會瞠目結舌,一定會覺得不可思議,一定會覺得不可能。
如果有外人在這裡的話,一定會瞅著這個人,然後再瞅著李七夜,會在兩個人之間瞅來瞅去,想看出一些端倪來。
因為這個人轉過身來之後,他竟然就是李七夜,和眼前的李七夜,長得一模一樣,沒錯,他就是李七夜。
「來了。」這個李七夜坐在那裡,看著李七夜,說了這兩個字。
李七夜走過去,坐了下來,與他面對面,兩個一模一樣的李七夜坐在一起,有外人的話,一定是看得瞠目結舌,一定會大叫出來,一定會大問這是怎麼一回事。
而且,這個與李七夜看起來是一模一樣的人,不是什麼虛假,也不是什麼幻影,他看起來就是真真實實的李七夜。
「來了。」李七夜坐下之後,也應了一聲。
這個李七夜看著李七夜,而李七夜也看著這個李七夜,兩個人之間,就這樣看著,似乎,時間猶如是停滯了一樣,似乎,一切都停留在了這一刻,這一刻,在這瞬間,都如同定格一樣。
若是有外人去看眼前的兩個李七夜,根本就分辨不出他們誰是真,誰是假,他們兩個人都是一模一樣,在他們之間,總得有一個是真的李七夜,一個是假的李七夜。
「你給我帶來多少的痛苦。」這個李七夜說道。
李七夜點頭,說道:「很多痛苦,你有多少的痛苦,就會償還給我多少的痛苦。」
「把自己雕琢成敵人,還要讓自己相信,自己就是敵人。」這個李七夜不由說道:「這痛苦……」
「我知道。」李七夜點頭,說道:「你身上,就是我身上,一樣的痛苦。而且,我還是清醒的痛苦。」
眼前這個李七夜,就是李七夜的一縷神識,被李七夜把它雕琢成了血手魔屠。
把自己的神識,雕琢成了另外一個人,而且讓他徹底相信自己就是這個人,而且是飽受了無限的折磨,這是多麼痛苦的事情。
但是,最為可怕的是,這樣的痛苦,不僅僅是發生在了這一縷神識身上,同樣是發生在李七夜身上。
可以說,這個李七夜承受多少的痛苦,那麼,李七夜就承受著多少的痛苦,而且,李七夜知道自己的痛苦,在十分清醒之下,而這個李七夜,卻不一樣,他卻認為自己是血手魔屠,所以,他的痛苦又是不一樣了。
「如此的痛苦,伱就能下得了手,對自己下這麼狠的手。」這個李七夜說道。
李七夜不由笑了一下,笑得有些苦澀,說道:「下不了手,那就是另外一個活法。」
「另外一個活法,不見得不好。」這個李七夜說道:「一句古彥,只要自己好,別人,又關我何事呢。」
「是呀,只要自己好,別人,又關自己何事呢。」李七夜不由輕輕地嘆息了一聲,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過了許久,最終,李七夜緩緩地說道:「但,我想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