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夜攤了攤手,無可奈何地說道。
老阿伯乃是老臉漲紅了大半天,最後還是輕輕地說道:「那,那公子爺,有什麼便宜的東西可以典當一下呢,最便宜的東西就行,拿出來,我給公子爺報個價,我看公子爺也是想要一些鬼幣吧,畢竟來我們大鬼市了,兜里沒有點鬼幣,做事情也不方便也。」
在這個時候,老阿伯不敢口出狂言了,在剛才的時候,老阿伯是把自己的胸膛拍得砰砰砰作響,一副豪氣沖天的模樣,一副財大氣粗的模樣,似乎,人世間沒有什麼東西他出不起價格一樣。
但是,當李七夜真的要典當的時候,那麼,他就真的是出不起價格,這是無價之物,整個大鬼市的所有鬼幣加起來,也是一樣湊不夠這個錢的。
所以,在這個時候,老阿伯都只怕說,李七夜把最便宜的東西拿出來,典當一下,這樣的話,他們還能做一筆買賣。
「沒有了。」李七夜笑了笑,輕輕地攤了攤手。
「唉,這就難辦了。」在這個時候,老阿伯不由唉聲嘆氣,毫無疑問,他是特別想與李七夜做成一樁買賣的,畢竟,這是萬古以來難得一遇的貴客,就這樣,一樁買賣都沒有做成,實在是一種遺憾。
就在老阿伯唉聲嘆氣的時候,門外走進來一個人,這個人走進來的時候,哪怕是他在收斂自己的氣息了,但是,帝威仍是撲面而來,頓時讓人都不由後退了好幾步,瞬間感受到自己被這股強大的帝威所鎮壓住了。
從外面走進來的人,乃是一個漢子模樣的人,他臉上戴著面具,這面具看起來像是白玉所雕琢的一般,整個面具散發著一股寒氣,似乎,這面具乃是用寒玉之材雕琢而成。
從面具之中,露出了一雙眼睛,這一雙眼睛寒冷,似乎,如同是冰窖之中露出來的眼睛,這一雙眼睛的寒光一掃而來的時候,在這剎那之間,能把人冰封住,而且,那一雙寒冷的眼睛一掃而過的時候,如同寒刀一樣從人的身體裡刮過,讓人全身作痛。
除此之外,這個人身後總是有一個身影飄忽,猶如是白無常一樣在飄蕩著,讓人一看,都不由為之毛骨悚然。
但是,這樣白無常之影在飄乎的時候,它並非是顯現一種鬼氣,它所顯示出來的氣勢,還是十分的大道磅礴,有著正道之勢。
哪怕是如此,依然是讓人不由為之毛骨悚然,依然感覺是有一個白無常在閃現一樣,似乎隨時都能把人的性命勾走一般,帶入地府之中。
「六式大帝。」這個身後飄忽著白無常身影的中年漢子,散發著大帝之威,毫無疑問,他是一位大帝,一看到六式大帝的時候,頓時目光一凝,迸射出了寒光,讓人不寒而慄,感覺這樣的寒光能殺死人一樣。
「玉面大帝——」看到這個戴著玉面具的中年漢子,六式大帝也不由臉色為之一沉。
玉面大帝,乃是隍城陰朝的大帝,作為隍城陰朝的六位大帝之一,他排行最末,而且僅僅只有兩顆無上道果,算是隍城陰朝之中最弱的大帝了。
「六式道友,又見面了。」在這個時候,玉面大帝雙目一寒,頓時露出了殺意。
「又見面了。」六式大帝冷冷地說道。
玉面大帝上下打量了一下六式大帝,徐徐地說道:「看來傳言不假,六式道友已經道行全失。」
「又如何?」六式大帝也毫不示弱,沉聲說道。
「我一個大帝,若是出手捏殺一個凡人,似乎,這話傳出去不好聽。」玉面大帝不由冷笑一聲,說道:「不過嘛,以我們過去的恩怨,我就這樣放過六式道友,似乎又便宜了一點。」
「口氣不小。」六式大帝又焉會示弱,冷笑地說道:「當年若不是守燭大帝出面,只怕你也只不過是我劍下之鬼罷了。」
原來,六式大帝與玉面大帝有仇,作為擁有兩顆無上道果的玉面大帝,當然不是六式大帝的對手了,被六式大帝殺得如喪家之犬一般逃竄而去,最終,若不是隍城陰朝強大的守燭大帝出手,只怕玉面大帝就死在了六式大帝的手中了。
今日仇人相見,那可是分外眼紅,而且,六式大帝已經大道已廢,成為了凡人,玉面大帝要殺六式大帝那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