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越胸口像是被堵住一般,他突然縱躍而起,一拳砸在了石壁之上,一時間山洞動搖,無數碎石簌簌滾落,他壓抑地吼出一聲:「葉飛軒,你個畜生!」淚眼模糊中,似乎又回到那個夜晚,一個個親人倒下,鮮血染紅了地面,父親為了救他,屍骨無存……
花幕庭上前抱住蘇維:「小維,哭出來吧,師兄在這裡呢。」
啊——蘇維痛苦地嚎哭出聲,撲倒在花幕庭懷中:「師兄,都是為了我,爹都是為了我,他那麼驕傲一個人,卻因為我,被那個畜生折辱,我要殺了那個畜生,我一定要殺了他!」
「別哭了!」蘇越大吼一聲,他一把揪起蘇維的衣領,咬牙切齒道:「是我蘇家的男人,就記住今日的侮辱。今日我們不是他的對手,那就努力修煉,總有一日要踏平鳳棲宮,讓葉飛軒的項上人頭祭我蘇家亡魂!」
蘇維用力擦去臉上的淚水,緊緊握住蘇越的手,目光中露出仇恨的光芒,「大堂兄所言極是,我蘇維發誓,必要踏平鳳棲宮,擒拿葉飛軒!」他還要救出父親,然後父子團聚,重建蘇家。
看蘇維恢復鬥志,花幕庭很是欣慰。
事不宜遲,四人連夜趕回御劍宗,臨遠真君和恆遠真君聞得蘇維平安歸來,甚是開心,蘇維將前因後果稟告給師伯和師父,然後便說出自己要閉關結嬰的決定。
臨遠和恆遠聽聞了蘇家滅門緣由,不由得一陣唏噓,想不到,那樣一個家族的覆滅,竟是因為這樣一個原因,那樣驚才絕艷、清傲無比的男子,要經歷怎樣的磨難,才能放下身段忍辱負重?
恆遠真君一巴掌拍在蘇維肩膀:「小維,你儘管放心大膽去做,師父一定全力支持你。」
蘇維很是感動:「師父——」
恆遠真君趕緊揮揮手:「行啦行啦,知道你師父的好就行了,趕緊去閉關吧,早點兒元嬰大成,咱們也早點兒殺往鳳棲宮,扒下葉飛軒那張偽君子的皮。」
蘇維重重點頭:「是師父。」
花幕庭和蘇越也先後告辭離去閉關,最後剩下趙林有些戰戰兢兢地,他雖然見過臨遠真君,但畢竟與其不熟,自己又叛出了鳳棲宮,不知他們是否會收留自己。
臨遠真君沖趙林揮揮手,笑容可掬:「又相見了,咱們也算有緣。」
趙林趕緊行禮:「趙林見過臨遠真君、恆遠真君。」
臨遠揮手扶起他:「不用多禮,你既然與小維相熟,也是我御劍宗的朋友。我看你年紀輕輕,便已修成刀氣,雖然我們御劍宗只修劍,但刀劍同源,也有相似之處,不知你可願意拜在我門下?」
趙林聞言大喜,一下子熱淚盈眶,跪在地上:「弟子見過師父。」他看到過臨遠與其弟子的相處,也曾極為羨慕這樣的師徒情誼,如今能拜在臨遠真君門下,真是再好不過了。
御劍宗的風雲人物花幕庭和蘇維一回宗門就閉關,並沒有飄起太大的風浪,反而是臨遠真君直接收了一名結丹弟子引起了軒然大波,不過雙方都不願意宣揚,沒過多久,也成了舊聞。
臨遠真君把小弟子交給大徒弟張青,不苟言笑、一向嚴苛的大師兄,開始並看不慣這個看似嬌滴滴十分眉毛的小師弟,感覺這個小師弟簡直跟那個花幕庭有一拼,雖然都有一副好資質,但其實就是個繡花枕頭。卻不想,動過一次手後,張青便逐漸改變了對其的看法。而天長日久的相處,這二人滋生出細水長流的感情,那就是後話了。
悠悠歲月,倏忽而過。
十年後的一天,御劍宗上空突然狂風大作,陰雲密布,靈氣洶湧至一個方向,緊接著電閃雷鳴,御劍宗內的結丹修士無不駭然,竟是有人要結嬰了!而那方向?靠!這才多久!
眾人不由得想起閉關的花幕庭和蘇維,結嬰的,是兩人中的哪一個呢?不管哪一個,還是先去參觀領悟,看看能不能參悟自己的結嬰契機,所有人都向梨花峰疾馳而去。
而梨花峰上,臨遠和恆遠早已嚴陣以待,布上了陣法,等待雷劫的到來。花幕庭一襲白衣,衣袂飄飄,站於陣法之中,早引得眾多女修面紅耳赤,尤其第一次見到花幕庭其人的女修,各個都覺得不虛此行,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花師兄/師叔/師祖果然是艷冠群芳。
第2章 -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