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同秦沐凌在內,參與賭局的共有九位修士。
各家開出的點數有大有小,其中最厲害的當屬一個其貌不揚的灰衣老頭,矮矮胖胖,化嬰境巔峰的修為,氣息略顯散亂,顯然是根基不太穩固的緣故。
他一個人開出了十七點的結果,其餘的修士有高有低,但秦沐凌這次的運氣似乎不太好,僅開出了三個點,毫無疑問地墊底。
於是,秦沐凌面前的五顆玉石籌碼被對方輕鬆收走,當然他也不怎麼在意,繼續丟出了五顆籌碼。
「各位道友,承讓了!」
灰衣老頭髮出沙啞難聽的笑聲,其餘的人表情各異,或滿不在乎、或咬牙切齒、或目光陰沉。
以他們的修為水平,一兩百塊上品靈石說多不多、說少也不算少了。不至於輸不起,但是輸錢總歸不是件讓人感到開心的事情。
第二輪開始,眾修士們紛紛下注,籌碼從五十到兩百靈石不等。
這回秦沐凌的運氣略好一些,開出了六個點,依舊屬於墊底的層次。
此輪最厲害的是那對姿色不俗的修士姐妹,開出了十五點,笑顏如花地收走了所有人的籌碼。
「楊家妹子,運數不錯嘛!」
一個獐頭鼠目、有著化嬰境一重修為的白衣修士皮笑肉不笑地說著,眼神如刀子般在對方飽滿的胸脯上掠過,語氣裡帶著一絲難掩的肉痛。
這傢伙賭性頗重,一次就下注兩百上品靈石,輸了自然是格外的不甘。
那位姿容頗為俏麗的女修斜了他一眼,語氣淡淡:「柘陰山的道友,你若是覺得手頭不寬裕,那就不用繼續下去了,楊家是講規矩的地方,不會做強買強賣的營生。」
那獐頭鼠目的白衣修士漲紅了臉,微怒道:「你少拿言語激我,大爺我今天就不信會一直輸下去了!不要廢話,繼續吧!」
秦沐凌若有所思地掃了那對楊姓姐妹一眼,聽口氣似乎是楊家的人?
她們表面看起來是化嬰境中期的修為,實則已是靈神境六重,算是場中修為最強的一對,難怪敢於如此有底氣,不過這和自己關係不大。
第三輪開啟,秦沐凌不急不躁,依舊是五十塊上品靈石的籌碼。
於他自己而言,藏拙只是暫時的,只要自己願意,變本加利地贏回來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就這樣一連二十幾輪,秦沐凌都是輸,不過每次都只輸掉五十塊靈石,剩下的籌碼依舊還有大半。
而場中贏得最多的便是那對楊家姐妹,不算她們自己的本金,面前的籌碼已經累積到了近五千靈石。
「小友,這情況有些不對勁啊!」
秦沐凌身邊,一位面相憨厚的壯漢輕輕拽了下他的衣袖,以神念悄悄說著:「怎麼就她們兩個一直贏,我們全都是輸的呢?」
場中輸得最慘的人,除了秦沐凌就要數這傢伙了,也難怪他覺得無法接受。
「或許吧,不過我不覺得自己的運氣會一直這樣差。」
秦沐凌無所謂地回應著。
那對姐妹既然是楊家的人,想來應該是託了,多年沉浸此道的賭場老手,尋常的修士哪能與她們對抗?
壯漢有些困惑地摸了摸腦門,看看楊家姐妹面前的籌碼,感覺依舊不甘心,於是又從空間納鐲里摸出了一大袋靈石,交給身邊的侍女去兌換籌碼。
秦沐凌敏銳地感應到那裝靈石的袋子上帶著似有若無的血腥味,還有一絲絲怨靈黑氣,其來路顯然不怎麼光明正大。
顯然,散修裡面願意干正經營生、老老實實賺錢的不多,倒是那種打家劫舍、殺人越貨的亡命之徒層出不窮,這凝丹境圓滿的壯漢看似憨厚,實則也非善類。
賭局繼續進行中。
「這一回,我就下注三百靈石吧。」
在又輸了幾輪後,秦沐凌似乎是有些沉不住氣了,開口對其餘修士說著。
楊家姐妹眼中閃過一抹竊喜,笑吟吟地道:「道友爽快,那我們也出三百好了。」
灰衣老頭眯著眼睛看看她們,面無表情:「三百就三百,老頭子我還有些棺材本,就一併拿出來陪道友們玩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