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
「胡鬧!在太華五子的聯合圍剿下,四神教早已被徹底驅逐出了太華府,遁逃他州。」
姜浮生臉色不悅,對李玄策說道:「當初的四神教不過是突然來襲,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才造成了比較大的損失,算什麼出名的魔道勢力!」
姜浮生是「四神之亂」的親歷者,對於踩著太華五子,尤其是踩著問道宗揚名的四神魔道深惡痛絕,聽不得哪怕一點吹捧四神教的話,即便是無心之言。
顧娉婷也沒想到一向儒雅隨和的姜浮生,在聽到四神教的名字會這麼激動,被嚇得縮了縮脖子。
「不!」
李玄策搖了搖頭,目光灼灼的盯著顧娉婷,止不住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四神教好,四神教很好!」
顧娉婷感受到肩膀上傳來的力道,看著近在咫尺的李玄策,身子不由得微微顫抖。
姜浮生和顧陸等其他弟子面面相覷,不明白李玄策為什麼這麼高興。
李玄策卻沒有理會他們,而是看了一眼窗外那群圍得水泄不通的村民,然後來到王二身前,抓著他的頭髮,把他腦袋提起來,把他的臉按在滿是灰塵的窗邊,讓他看著窗外的村民。
「你想報仇嗎?」
冰冷的話語在他耳邊響起,髒污的灰塵黏在臉上,死寂的瞳孔反射著窗外村民的臉龐。
恍然間,王二好像看到了三年前的鄰居們。
他們帶著和藹的面容,詢問勞作一天的他要不要到他們家歇歇腳,喝幾口自家釀的土酒再走。
他想要應下。
但妻兒的痛苦嘶喊將這和諧的畫面打碎。
那和睦的鄰居,火把映襯下的面目很猙獰。
像是追獵異端的瘋狂。
在他的妻兒被當做祭品獻給三頭蛇蟒之後,他這個想要逃出村子的曾經的信奉者,已然成了他們下一個要獻給三頭蛇蟒的祭品。
妻兒的慘叫猶在耳畔。
抬著妻兒進入三頭蛇蟒居所的鄰居們笑容可憎。
血絲逐漸蠶食死寂的眼睛。
「我要他們死!」
王二如受傷的野獸一般,從喉嚨里強硬的擠出這幾個字來。
「我可以給你這個機會。」
李玄策目光冰冷。
就他之前從王二口中聽到的信息來說,蟊村裡的所有村民幾乎人手一樁血案在身。
為了讓自己在能享受到三頭蛇蟒賞賜的金銀珠寶的同時,不會成為那被獻上去的祭品,蟊村的村民通過各種手段,誘拐、強擼、又或者直接買賣,通過各種方式找到替代自己的人,當做祭品獻給三頭蛇蟒。
或是享用,或是食用。
可以說,按照王二的說辭,整個蟊村的村民,有一個算一個,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當然。
這些都是王二的一面之詞,按理說是不能完全採信的。
但李玄策在鑄就天道金丹之後,整個人與天地之間的共鳴變得極其強烈,眼睛能夠看到以往看不到的瘴氣。
又或者說,是無法散去的怨魂聚集在一起形成的怨念之氣。
在他和姜浮生來到蟊村之後。
第一眼看見的,便是幾乎凝成實質的怨念黑氣。
那廟外的村民,更是每一個人身上,都纏繞著濃郁的怨氣,仿佛一簇簇燃燒起來的黑火。
李玄策沒法知道王二的話有幾分真實。
但他知道。
廟外的這些村民,全部殺掉,沒有一個是無辜的。
只是顧陸的擔憂也不無道理。
濫殺凡人。
這要是被太華五子的其他幾個宗門知曉,記憶里的那幾個老古董可不會放過這種落井下石的機會。
實質的資源可能不會有太大的損失。
但宗門的名望,肯定會受到嚴重打擊。
所以,蟊村的村民即便是該殺。
不過不能由問道宗的他們來殺。
李玄策目光落到了王二身上,一柄充斥著金丹法力的翠綠氣劍浮現在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