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好友即將成為自己岳父,什麼感覺?
殷琇自己也說不清楚。
反正不能得罪就是了。
既然陸瑤真一定要走,殷琇開始給她塞東西。
各種寶貝全塞進了她的月亮耳釘里。
東西多到讓人忍不住見財起意的地步。
這架勢,仿佛是要把全副身家都塞她身上。
「很正常啊,好東西上繳給夫人不是我這位夫君該做的嗎?」
「我們是修士,不要來凡人那一套。」陸瑤真嘴角微抽。
修士的東西,都是用來保命的,當然要隨身攜帶,而且兩人修為懸殊,他能用的,許多都是她無法用的。
殷琇悄悄勾起嘴角。
看吧,他叫她夫人,她沒有反駁,自然而然地就認了下來。
美夢成真,哪怕已經將要分開了,他依然覺得這一切很不真實。
真不想將小姑娘放跑。
但是她要自由啊,他不能束縛她。
「你到底在傻笑個什麼?」程懷謹見到陸瑤真的時候,她坐在茶館裡,周圍人聲喧譁,她好像與世界隔離了般,支頤而笑。
陸瑤真揉了揉自己的臉,理直氣壯地辯駁:「美人的笑怎麼能說傻呢?」
程懷謹呵呵一聲,沒想到啊,這個便宜妹妹還是個自戀的:「美人怎麼笑我不知道,但是總不能臉皮厚過城牆。」
他話一說完,陸瑤真那雙眼瞬間就盈滿了淚,任誰看了都會覺得這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姑娘。
「都是妹妹不乖,惹哥哥生氣了。」
程懷謹眉毛微跳:「你發什麼瘋?」
這聲哥哥甜膩膩的,可是在他耳朵里卻滲人無比。
見他臉色難看,陸瑤真笑得捂著肚子,彎著腰。
程懷謹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好半晌也沒見她有停下的趨勢,他忍無可忍地揉了揉太陽穴:「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陸瑤真覺得,自己要是再笑下去,他很可能轉身就走。
她拭了拭眼角沁出來的淚花:「你說話可真不文雅。」
看著他真準備離開,陸瑤真見好就收:「誒誒誒,別走啊,當然是有事才找你。」
其實陸瑤真給他傳訊也只發了個地點,所以程懷謹壓根不知道她的目的。
程懷謹到底是沒有離開,回頭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不准哭。」
陸瑤真愣了一下,差點沒忍住又笑了。
她就說嘛,上次見到程懷謹,他就是個沒正形的,怎麼這次她玩笑時他卻一本正經的樣子,原來是見不得人哭。
「哥哥,你這樣可不行。萬一哪一天,你的敵人在你面前掉掉眼淚,你不得直接認輸?」
陸瑤真沒怎麼思考,這句話就脫口而出。
說完後,她忍不住在心裡罵自己嘴快。
可能是最近心情太好,所以得意忘形了?這可要不得。
程懷謹臉色變幻了片刻,忽然一笑:「那妹妹再哭一個試試。為兄這次一定不負你的『期望』。」
陸瑤真嘴角一抽,輕咳了一聲,轉移話題:「好了,我們說正事。我這次來找哥哥,是有事相求。」
程懷謹不冷不淡地瞥了她一眼:「我當然知道你是有事相求。」
「哥哥料事如神。」陸瑤真狗腿地奉承了一句。
「非也,我哪有那本事,為兄只是覺得,你這一口一聲哥哥的,聽著就不懷好意。」
陸瑤真咬牙切齒:「程!懷!謹!」
程懷謹齜牙一笑,明目張胆的挑釁。
「哼,懶得理你。」
看她吃癟,程懷謹滿意了,終於將話題引了回來:「你不是要找我幫忙?快點說,要是你表現好的話,為兄可以考慮考慮幫忙。」
「我們去炎曜沙漠打妖獸好不好?」
程懷謹狐疑問道:「為什麼要叫我?」
既然決定來求助他,陸瑤真就沒打算再隱瞞,她沒有選擇傳音,而是將早就準備好的一張紙條遞了過去。
程懷謹看著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