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由於偏心,兩位徒弟的待遇相差還是挺大的。
段嫣然修煉時,葉武總是會從旁引導,見她極冷極熱,也總是立刻想辦法讓她症狀稍緩。
輪到段少言這後娘養的孩子,那可就大不一樣了。
葉武基本上就是在放養,任他飽受煎熬,面色青白,嘴唇緊咬,只要不經脈錯亂,她就肯定不管。
非但不管,她其實心裡還有個暗搓搓的小秘密,她其實特別喜歡一邊磕瓜子兒,一邊看段少言心神焚燒,痛苦隱忍的樣子。
沒啥別的原因,就是因為好看,誘人,特別情>
明明都已經五內熾熱,煎熬至極。
偏偏這人還要強撐,冰雪般的臉龐緊緊繃著,眼帘輕顫,卻死咬牙關,不肯哼出半點聲音來。
那又冷又傲,又委屈的樣子,簡直……
葉武覺得鼻子一熱,伸手一摸。
……
媽的,滿手紅。
竟然流鼻血了……
她呆愣幾秒,不由大為窘迫,心想自己閱人無數,怎麼老在這清教徒般無趣的男人身上把持不住?
真是太丟人了!!
偷瞄一眼段少言,那青年正在天人交戰,呼吸的都低沉粗重了一些,胸膛在襯衫下起伏著,汗水順著線條漂亮的脖子一路流下來,淌進領子深處,偶爾喉結滾動,像是在極力按捺著什麼。
「……」葉武感覺鼻腔內有一根毛細血管爆裂,血流的更凶了。
想來他也不會在幾分鐘內有什麼問題,葉武倏忽起身,輕手輕腳地拉開和室移門,捏著鼻子,打算出去止個血,降降溫。
可就是在這段時間,出岔子了。
葉武回來時,看段少言巋然端坐著,也沒什麼異樣,正打算舒舒服服坐下來,繼續盯著他修行。
忽然就發現青年額頭上俱是冷汗,嘴唇竟已給自己咬破,滲出血來,一張蒼白的臉龐上,淡青色血管隱約可見,突突跳著,再仔細一瞧,只是她出去的那一會兒,青年潔淨的白襯衫已經全然被汗水浸濕了,漆黑的額發貼在皮膚上,整個人就像是剛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這個修行,流汗是正常的。
可是流那麼多汗,傻子都知道情況不對了!
葉武瞬間嚇得臉色劇變,一手探上他的前額。
觸手的溫度更讓她整個人跳起來,喊道:「段少言?!」
青年渾然沒有聽見,眉心蹙動,汗珠在睫毛處凝結。
葉武簡直魂飛魄散,她雖然討厭這個男人,心裡總盤算著要怎麼樣才能痛快不留痕地弄死他,但是那都是想著解悶的,自然不會作數。
不然她與他朝夕為伴,他還能健健康康活到二十四歲?
見他已不能聽到外面的聲音,顯然已是深陷業火中,葉武連忙在他面前坐下,捉起他的手,一搭脈相。
片刻之後,葉武臉上的緊張總算是稍稍緩了些——
她原以為是走火入魔,但其實是因為段少言悟性極高,精進神速,氣血在體內涌動太劇烈,衝散神識,有如烈火焚身。
這種情況雖然痛苦,卻沒有走火入魔那般兇險。
葉武當即立斷,盤腿坐到他身後,除下他濕透了的襯衫丟到一邊。
青年總是肅穆保守的,縱使是夏天,領扣也總要扣到最上面那顆,因而這是葉武第一次瞧見他上半身的模樣。
不瞧倒還好,一瞧葉武就被迎頭痛擊了一棍子,連思考都有些費力起來。
他裸/露出來的上身很有看頭,肩背很寬,線條硬冷流暢,肌肉緊實卻並不誇張,腰身卻是細瘦,只不過腰線並不像李雲安那般柔軟,而是凌厲乾脆的,收攏到皮帶深處。
隨著呼吸,他胸膛起伏著,汗珠順著鎖骨往下,在結實的胸肌處匯聚成流,緩緩淌下來,在她這種歷經風月的人看來,輕而易舉就能和男人情動纏綿時淌的熱汗聯繫在一起。
葉武覺得自己的鼻子又有危險,連忙閉上眼睛,不敢再看,伸手抵住段少言肩井、肺俞兩個穴位,以指按壓,又自身柱,走神道、靈台、至陽、筋縮,最後掌心貼在中樞,緩緩運氣。
氣流交匯之下,葉武心中不覺一驚。
段少言體內
10.密室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