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著桌子。
&少言!你別這副態度!我看你最近很不對!腦子是昏了你!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你自己心裡給我弄清楚!」
從未見過段老爺對少爺發這麼大的火,所有人都愀然色變,四下里垂著頭,互相交換著複雜的眼神。
段少言抿了抿嘴唇,側著臉,一言不發,神情卻很是強硬。
段嫣然見勸父親不通,只好又來勸弟弟,她伸出手,暗處拉了拉段少言的衣服,低聲道:「行了,你別倔了……」
段少言:「…………」
&事兒沒商量,就這麼定下來!於伯,馬上叫人收拾房間,就安排在少爺的臥室旁邊!」段老爺怒意之下舉止更過,「等白薇薇來了,你給我好好照顧!你要再擺出一副臭臉,看我不收拾你!」
段少言臉上神色愈冷,目光更沉。
他正欲說些什麼,坐在他對面,一直沒吭聲的葉武卻突然講話了。
&言,你怎麼回事?你父親的話都不聽了?我以前教你的東西,你都忘爪哇國去啦?」
段少言猛然睜大眼睛看著她,漸漸的,眼神中就隱隱有了些某種動物受傷時的委屈。
葉武擺擺手,很是泰然,像模像樣的:「白小姐來是好事,你看,嫣然這幾年經常在日本香港跑,主樓二樓也就你一個人住,空空蕩蕩的,沒有人氣,白小姐與你年歲相仿,你們熟悉熟悉,總會有不少話題可聊的。」
段老爺陰沉卻有些意外地看了葉武一眼,過了半晌,語氣總算稍稍緩和了下來。
&了,就這樣吧,少言,你也該和幾位世伯的孩子多多來往,別成天一個人獨來獨去的,修仙呢你。」
他說完,乾巴巴地枯笑兩聲,扣了扣桌子。
&了,來講下一件事,滇邊以及東南亞那邊的貿易,最近……」
散會之後,葉武第一個走出會議室,大搖大擺地下了樓,不一會兒就走到了段宅樓下的花園裡。
與會的眾人該回崗位的回了崗位,該開車回家的去了停車場,而這裡,是決不會有人來的。
此時草木春生,植被蔥蘢,滿枝杏花開的正好,踩著一路落紅芳菲,葉武的腳步漸漸地緩了下來。
信步庭中,轉到一處池邊,池內錦鯉涌躍,爭看岸上那人纖細如煙的疏懶眉眼。
她往水中瞧了瞧,浮光瀲灩,倒映出來的那個女人,神色卻不四她想像中那般坦然。
神情蕭索,嘴角的弧度很是勉強。
此時才猛然驚覺,她的心裡,竟也是難受著的。
忽然胳膊被人拉住,葉武一驚,回過頭去,眼前只是一晃,嘴唇就被堵住了。
段少言的親吻顯得暴躁而激烈,甚至是焦急的,葉武被他摟著腰,兩人跌跌撞撞地鑽進樹叢,她的背後抵住一株蒼松,地上是跌落的厚重針葉和鱗次櫛比的松果,鼻腔里卻儘是那個男人令人沉醉的氣息,天羅地網地包裹著她的每一寸感官。
沒有說話,甚至連一聲招呼,一句解釋都沒有。
他急切而猛烈地吻著她,吮著她的舌間,動作粗暴,甚至口腔中瀰漫起一絲血腥。
那太不像是親吻了,而像是某種不安的確認,一種主權的清洗。
吻著吻著,兩人都有些難以自持,段少言濕潤的黑眸凝視著她酡紅的臉,見她神情迷離,目光朦朧,不由地喉結滾動,抱著她,認認真真地看了她一會兒,逐漸流露出又恨又憐的神情來。
他睫羽輕扇,微微緩著躁動的心跳,一下一下的,親吻著她的額頭,眼睛,鼻樑。
在這突如其來的細小溫柔中,葉武愈發覺得胸口堵的厲害,那顆滄桑的老心臟,沉沉地在血肉里沉重撞擊,血流涌動,目眩神迷。
忽然被他捉著,扭過手,翻過身,壓在蒼松樹幹上,男人成熟的氣息自身後裹住她,葉武猛的從迷亂中清醒,驚出一層冷汗:
&段少言……你瘋了?這裡是主宅,樓、樓上就可以看到——」
回答她的是男人低沉粗重的呼吸,緊接著她的臉頰被粗暴地捏住,被迫扭過頭來,一聲驚呼被緘封在唇齒之間。
他的動作太過浮躁,糾纏間甚至撕裂了布料。
他手上的溫度是那樣的燙熱,游弋在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