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只能狠狠地含住衛若的指頭,衛若從前養貓的時候,也被小貓含過,以為這是動物親密的行為之一,笑著拍著龜蛇的頭,道:「小龜真乖,現在不是玩的時候,你領我到塌陷的地方好不好?」
龜蛇狠狠咬了半晌,只能咬了個牙印,氣得哼哼作聲,呼呼喘氣,忽然想起「引路」,眼珠一轉,「嗚嗚」了兩聲,轉過身,「嗖嗖」地向北面爬去……
「喂,你等等,別走得這麼快……」衛若氣喘吁吁地在後面跟隨著,卻見龜蛇猶如神助一般,幾乎要在半空中飛了起來,衛若跑到最後,乾脆從袖子裡掏出手機,用手機映照著龜蛇,竟見龜蛇頭頂竄出一股綠色的氣息,盈盈地映照頭頂。
這龜蛇應該就是與柱子有關係的……
衛若默默地想著,跟著龜蛇的步伐一路向北,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又進入了從前那個宮殿,司母戊大方鼎里整蒸汽氤氳,殿裡全是白茫茫的熱氣,龜蛇跨進宮殿的剎那,「刺溜」一聲,就不見了蹤跡。
「小龜?小龜?」衛若不見了龜蛇,叫了兩聲,見其並不答應,撓了撓頭,打量著四周,蹙了蹙眉,怎麼又到這裡了?難不成這是龜蛇的老窩?
而且這裡……實在太熱了……
她伸手扇了扇風,築基之後,身體已經不再是凡人,平常的冷熱都十分容易承受,只是這種熱實在太強烈了,衛若退了一步,想先撤出這地方,誰知回頭望去,那來路忽地變成了一堵牆,竟無處可退?
咦,這是怎麼回事?
衛若暗道不妙,「蹭」地抽出劍來,正要抬頭打量,忽聽「轟隆隆」地一聲地動山搖,自己恍然之間已經不在宮殿裡,而是在一個……一個……
她仰起頭,望著頭頂,宮殿的橫樑已經變成了鼎口,四方之間仿佛是個鍋蓋的形狀,她拿著劍向上捅了捅,又想御劍飛行,卻無論如何出不去,就這麼一折騰,已經汗流浹背,衣襟全透,蒸汽就瀰漫在四周,越來越熱,燙得她渾身要起泡了……
自己這是在……在方鼎里……
衛若意識到這個時候,腦袋嗡嗡直響,她記起來了,當初築基的時候,也是在這裡面,只不過那個時候,水汽是溫暖的,此時的水汽確實蒸騰的灼熱,燒得她想發瘋,衛若攥著手中的劍不耐熱,已經開始燙手,她只得把劍掛在腰間,伸手摸著那方鼎的四周,迅速又燙得縮了回去……
其實這就是方鼎本來的樣子吧……
渾身窒息里,衛若忽然想,當初築基的時候,是因為有師父加持,所以這方鼎才不是灼熱可怖,如今……
這麼想來,師父他……忽聽到有個聲音道:「衛若?」
衛若瞪大了眼睛……
「衛若?」那聲音雖然清冷,卻掩飾不住急切。
師父……師父!
衛若此時燙的顧不得什麼了,用袖子包著手,「砰砰」拍打著方鼎,想讓師傅察覺,清遠似乎感覺了這種回應,身影漸漸從宮牆外顯現出來……
「衛若?」清遠放開神識,心中詫異,他能感覺到她在這裡,可是無論是眼眸還是神識,居然找不到?
「師父……」衛若從方鼎的洞口,能看到師父正站在眼前,道袍上的血跡已經被清理乾淨,墨黑的長髮被束在後面,面上又恢復了往日的清冷淡然,肩頭上零星地有些碎屑一般的光芒,顯然是鬥法之後的痕跡,看這精神抖擻的樣子,應該贏了……
我去……
師父贏了,她被煮了?
好人不長壽禍害活千年啊!
衛若拍打鼎壁的手越發用力,張口喊道:『師父,師父,我在這裡,喂,看過來,看過來……」一邊敲打,一邊心頭生出幾分沮喪,自己還要跟人家談判,如今卻先向人家求救……
誰知這喊聲與拍打聲不知隔了什麼,竟讓元嬰修士無法察覺,清遠的眸光只是從方鼎掠過,並沒有多做停留,隨著蒸汽越來越高,衛若幾乎汗如雨下,渾身已經濕透了,這還罷了,這蒸汽已經燙得渾身疼痛。
她伸手拽著青銅劍,想用劍敲打方鼎,誰知拽了許久竟沒有拽動,低頭仔細看去,那青銅劍的劍稍竟然與方鼎融為了一體!
衛若腦袋「嗡」地一聲,她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