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師叔弄丟了,沒有回來,記憶停留在解毒之前的時刻,所以他很執著地認為我與師兄在一起了。」
「那也不用捏死咪啊。」野樂反手咬了衛若一口,衛若縮回了手,撫摸著貓道:「對不起哈,一時激動。」
「嚇,你不是一時激動,你是覺得師父又愛你了,所以又鼓起了勇氣吧。』野樂挖著鼻孔,道:「鄙視為愛勇敢的女人,另外還鄙視說出殘酷真相的女人。」
衛若不答,望著案几上長劍,怔忪許久,笑道:「殘忍,就是另外一種慈悲,言之不預更缺德,我信師姐!」
果然,到了第二日晚上,冷月又來找她,只是不再提衛若說的那些事情,只道:「師妹既然信我的話,要如何做才好?」
「能不能告訴清離師尊?」衛若覺得元嬰修士,肯定比他們更有法子,冷月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不管用?」衛若眨了眨眼。
「我……我曾經試探過師尊們,他們都沒有看出來,若是按照平時的法子,我也看不出什麼異樣來的,只是有一種感覺罷了,用了那法器才知道的,小師妹是唯一相信我話的人。」冷月抬頭,咬著嘴唇道:「其他人都不信的。」
「誰?誰不信?」衛若背著手在房間裡走來走去,貓也模仿著她的姿勢走來走去。
「清離師尊,清玄師尊,甚至清剛師尊,都試探過,他們都毫無知覺,我也私下裡問過宋師姐,讓宋師姐問蕭師兄,蕭師兄說我多心了,他們也沒看出什麼來,宋師姐還勸我別想太多,專心練功。」說著,臉上顯出羞怒之色。
衛若看她臉色,知道宋悅幾個非但不信,反而覺的冷月是苦戀師父,成了心魔,才會感覺師父有問題,勸道:「我信,別人不信,咱們想法子就是,師姐,你那法器是怎麼回事?只能你自己用嗎?」
冷月臉上漲紅,訥訥道:「這法器……」說著,低下了頭,道:「別人用不了的。」
衛若見她難堪的摸樣,不忍再逼問,轉了話頭,搓搓手道:「那這樣,咱們一起想法子找回師父的分/身吧。」
「好。」冷月鬆了口氣,道:「師妹,我想用招魂術。」
「招魂術?就是腳脖子纏紅線,房間裡放掃帚嗎?」衛若奇道。
野樂與冷月忽然用詭異地眼眸瞪著她。
「有什麼問題嗎?」衛若不知羞恥地瞪大了眼睛。
「我說,衛若。」野樂把貓臉縮成一團道:「你到底怎麼進門的,我的天啊,比人界裡的巫婆還不如,那都是些騙鬼的把戲,可不是正經道術啊,親。」
衛若「嚇」了一聲,道:「在我們那裡這就是招魂術啊,小孩子丟了魂,手上纏了紅線,然後親人到外面喊名字,第二日就好了。」因為是親身經歷,所以她對這個印象很深。
冷月搖頭道:「這是鄉野無知之人的土法。」頓了頓,抬頭望著衛若道;「小師妹,咱們是修士。」
這話可比貓的譴責嚴重多了,衛若臉上一紅,道:「那師姐要怎麼做?」
「茅山道術。」冷月臉色嚴峻道:「本派修行這個法術的人不多,我也只是了解一點,這樣,師妹,咱們去茅山如何?」冷月把手一拍。
「好是好,可是無親無故,人家肯教嗎?」衛若遲疑道。
「換啊,傻孩子。」野樂「嗤」了一聲,道:「你不是一大堆法寶嗎?」
衛若眨了眨眼,道:「好,這就去,可怎麼跟師父說呢?」
野樂道:「你師父不知道不就行了?」
本派有規定,出入崑崙必須稟告自家師父,因為在拜師的時候,他們身上已經留有師父的印記,不過衛若想起了師父給的逍遙葉,這是師父自己的法器,應該察覺不到的。道:「師姐,事不宜遲,咱們用逍遙葉去。速去速回。」
冷月點頭道了聲「好。」兩人帶著一隻貓,一道白光,閃身不見。
寢殿的門外,忽然傳來花梨的聲音道:「咦,花語姐姐,你在這裡做什麼?啊!」
……
「這就是茅山?」
衛若瞪著眼,望著滿目荒涼,綿恆百里的墓碑,道:「師姐,你確定不是墳場?」
第98章 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