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程度就取決於《蘭若寺》的火爆程度。
趙誠自己是不可能運作到現在的火熱程度的,只有老陳頭這奸商有這樣的資源和渠道,所以賣斷給他,他才會盡全力運作。
那麼他越賺錢,也就等於趙誠正在醞釀的《歡樂三國》預期收益會越大。
道理和後世也差不多,巔峰時候番茄程東的新書還沒影子,就提前有遊戲商大幾千萬買下改編權,價格是依照他們的老書人氣定的,同時也有資本紛紛湧入後所產生的溢價效應。
不是說一定要從事這行業趙誠才能賺錢,只不過趙誠的最終目的也不是錢。
最重文的北宋時代里,有否著書立說,有多少人知道你,有多少粉絲,這些相比其他朝代重要的實在太多太多,已經完全不是經濟利益範疇的問題。
這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免死牌,著書立說的大文客有了相當的名氣和受眾後,在北宋也基本是不會死的。
這就是大宋。
資本林立,最有可能觸發工業化、最不像封建社會的一個封建社會裡,根由就在於對讀書人太過病態的寬容。那麼只要老孔信徒的話語權存在一天,就始終很難跨出工業化的那最後一個門檻。
在「有機器者必有心機」的思想指導下,農耕文明又在弱宋的腐儒光環限制下,就很難避免被胡人輪1奸的局面。若是其他時候那也就不管了,其實被日幾下也死不掉,但這個年景基本病入膏肓,沒多少年時間女真狼群它就能打進東京去。
工業化並不是簡單的把基礎原材料大幅降價、把農人大規模集中培訓為工人那麼簡單。的確有了這兩點它就能叫工業化,但卻是屁話,那得有人聽你的,要有人信你的。
要讓他們聽趙誠的,得先讓他們知道趙誠這個人,然後慢慢的接受,進而喜歡趙誠才行。否則就是然並卵。
就是這個原因,劉都頭他就算有刀也管理不好服役的那群民夫,人家不聽他不信他。不過他們後來慢慢的信了趙誠,這就是差別。
在那個河道工程的小場景中,趙誠就是工業化模式。老劉就是封建模式。
要轉變模式根由在於思想。於是又回到掌握筆桿子的文人身上來,其實這才是文人應該幹的事。
鬥爭有兩種,一種是不對稱,即不和秀才對噴,派個當兵的去把秀才嘴巴打歪。但顯然北宋完全沒有這種土壤,於是就只剩下另外一種嘴對嘴,這就表現為北宋時期文人的黨爭。
莊子慧子這兩槓精間的嘴炮永遠不會有輸贏,最終誰也說服不了誰。差別就在影響力,簡單說就是有多少人聽你的,有多少讀書基數。
這是著書立說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