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
瓦倫丁突然想起來了這句台詞。
「在我把這個小傢伙的所有腿都吃了之後,它大概是承受不住自殺了吧。」
夜煙摸了摸自己的側發。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喵,菲林跟貓沒什麼兩樣但是我們並不只喜歡吃魚」夜煙拿起玻璃瓶在瓦倫丁的眼前晃了晃,暗紅色摻雜著絲狀黑色的液體讓他咽了咽口水。
不是饞,而是害怕。
「趕緊過來喝了它喵。」
夜煙拽著瓦倫丁的袖口,把他拉到了床上。床的下面也擺滿了奇怪生物的標本,瓦倫丁坐在床邊,把腳往外移了移。
「喏。」
看著夜煙手中的那瓶試劑,瓦倫丁想起了白天他說過的話。
現在他就是後悔,非常後退,貓娘一賣萌血氣一上涌智商一下線他就答應下來了,也沒想到自己有可能會喝到什麼恐怖的東西。
瓦倫丁接過試劑,稍微晃了兩下。暗紅色與黑色在玻璃瓶內不斷交融著,讓他聯想到發霉的血液。他打開瓶口的木塞,將玻璃瓶放在面前,左手在瓶口上方輕輕扇動著。
標準的化學聞不明氣體操作。
「你還懂這個喵?」夜煙站在瓦倫丁的面前,橙紅色的大眼睛中滿是驚訝。
「我好歹是個大學生,這點知識要是不懂豈不是抹黑了這三個字?」瓦倫丁瞪了夜煙一眼,鼻子微微抽動。
液體的氣味還挺好聞,聞起來就像那天他剛見到夜煙時聞到的黑霧氣味一樣,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香味。
難道這是夜煙的體香?那邢一凰怎麼就沒有體香?拉斐爾身上倒是有一點香味
美少女的汗味都是甜的完全是句假話,那天邢一凰流了一身汗時瓦倫丁可沒聞見香味,倒是聞見了臭味當然也可能是周圍那些垃圾袋的緣故。
瓦倫丁翻著眼睛在腦海里想著這三個姑娘身上他喜歡的地方,一股腦直接把玻璃瓶里的液體給倒進嘴裡,用自己最快的速度給咽了下去,儘量不讓舌頭上的味蕾接觸到這詭異的液體。
他並沒有問夜煙這液體有什麼效果,因為他怕問了自己就不願意喝了。
「嘶——」瓦倫丁倒吸一口涼氣,臉上的五官擠成一團,看起來非常痛苦。
這液體的味道竟然恐怖如斯!
很明顯瓦倫丁舌頭上的味蕾還是接觸到了那些液體,而且給他的大腦反饋了一個負五星極差評。
在這種味道面前,瓦倫丁只覺得過去的回憶慢慢湧上心頭,只不過裡面不是他在地球的「美好」生活,而是一瓶紅色包裝的地球飲料。
紅尖叫也不過如此!
「這玩意有啥用」瓦倫丁用自己最後一絲力氣把玻璃瓶放在床尾,整個人慢慢地倒在床上,身體就跟他的五官一樣縮成了一個球。他只覺得自己從口腔一直到胃都被淋上了一層奧利給,想吐卻又什麼都吐不出來,難受無比。
這瓶藥劑給瓦倫丁帶來的唯一好處恐怕就是那香味了,至少他現在呼出來的口氣都是那股味道,一點都不臭。
「這是一種會讓人暫時喪失距離感和方向感的藥劑喵,我的靈魂是這麼說的。」夜煙拍了拍手,那本紅封魔法書出現在了她的手中。古樸的暗黃色書頁隨著夜煙的手指不斷翻過,最後她一抬手,書本消失,語氣也變得更加肯定:「沒錯喵,就是如此。」
「你的背後靈是一本書?」瓦倫丁晃晃腦袋,勉強適應了這種噁心的感覺,從床上坐起。很遺憾他的源石技藝並沒有作用,因為液體帶來的負面影響在那頭雷電飛龍的認識中並不算是傷。
「它可以是一本書,也可以是一隻貓。」夜煙打了個響指,一隻黑貓出現在了她的魔女帽之上,很快又再次消失。「背後靈的外貌我可以隨意控制的喵。」
「哦對了,剛才我說的喪失距離感和方向感是藥劑的副作用喵。它其實是黑霧的解藥。」夜煙扶住差點跌在地上的瓦倫丁,讓他重新躺在床上:「不過這個副作用看起來有些嚴重了點,還是得繼續研究吶」
瓦倫丁只感覺眼前的世界變了個樣,他看著面前的夜煙,只覺得這隻貓一會離他很遠,一會又很近,似乎伸手就能摸到。但是當他想要去伸手去觸碰夜煙的時候,卻什麼都碰不到,即便在瓦倫丁的眼他的手已經放在了夜煙的帽子上。
「下次請務必在解決副作用時順帶解決味道的問題,如果每一天都要喝一瓶這麼難喝的玩意,我估計沒多長時間活頭了。」瓦倫丁的手重重落下,砸在了床板上。
「你的意見我會考慮的喵。」夜煙拿起床位的玻璃瓶,重新回到了工作檯前。
經歷了大約十分鐘的天旋地轉之後,瓦倫丁的方向感和距離感終於是回來了,那股噁心的感覺也消失不見。他站在床前跳了跳,雙臂高高舉起享受著這失而復得的感覺。
「歡迎回來喵,今晚就一瓶試劑,你可以回去了喵。」夜煙面前的工作檯出現了一朵小蘑菇雲,伴隨著輕微的震動,但她說話的聲音卻沒有絲毫的慌張。
「你女朋友還等著你回去睡覺呢。」
邢一凰還沒睡?瓦倫丁不太相信這隻一直在喵喵喵的女巫說的話。她是知道自己跟夜煙之間的協議的,應該不會想太多。
瓦倫丁看了眼牆上的鐘表。
11點57分,已是深夜。
「那我回去了,再見我親愛的房東,請一定不要忘記為你的藥水改善一下味道,我可以接受長時間的副作用,但我不能接受難喝的藥水,即便它聞起來很香。」
「我盡力喵。」
回應他的只是夜煙毫無誠意的敷衍。
————————我恨那個慫恿我喝紅尖叫的傢伙————————
「你還真沒睡啊」
瓦倫丁看著整靠在床頭看書的邢一凰,發出無奈的感慨。今天白天的時候瓦倫丁就趁著出去搞事的機會交上了暖氣費,所以這個房間現在很暖和,邢一凰也沒有再蓋著那厚如城牆的棉被,只是穿著睡衣坐在床上。
她的睡衣很簡單,純白色,衣料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花紋。如果不是床頭那盞散發著黃色微光的檯燈,瓦倫丁肯定會第一時間以為自己見到了鬼。
不過回想一下他在第一次見到邢一凰的時候還真把對方當成了鬼。
然後瓦倫丁就被邢一凰給揍了。
「等你。」邢一凰抬起頭看了眼站在門口的瓦倫丁,把書本合好放在床頭,將毛毯往身上一蓋,整個人躺在床上只留給瓦倫丁一個側臉。
語氣很平淡,但是瓦倫丁只覺得內心有股暖流在翻湧。來到這個世界以後,好多人都想著利用他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