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去何從的時候,是他走過來,遞給了我一塊蛋糕。」
黎之抱起了雙膝,宛如當年那個孤獨的自己,她回憶道:「那是我人生中最困惑的時刻,他的出現宛如照進深淵裡的一道光。我想,我就是從那時候開始,不知不覺地被他吸引的。
這十二年來,我除了學習和工作,最在乎的也就是他了。
雖然,結果不盡如人意,但一段感情,它在你心中根深蒂固地駐紮了十來年,便不是我想忘記就能輕易忘記的。」
「所以,你現在還愛著他嗎?」
「我不願意。」
黎之說的是不願意,而不是不愛。
正如她所說的,一段根深蒂固的感情並不是她想拔除就能輕易拔除的。
只是,她已經在做努力了。
這個努力,需要一個過程,需要一定的時間。
所以,「我想我在短時間之內,無法輕易地接受一段新的感情。」
「我明白。」畢君卓點頭,今天是他太著急了。
因為看不慣她被人欺負,因為害怕她因為自卑而將自己封閉起來,所以他才在醫院門口情不自禁地說出了那些話。
但是,現在想想,確實時機不對。
「之之。」
畢君卓說:「我沒想給你壓力,你只管做你自己就好。剛才在樓梯口聽到的話就當沒聽到吧。」
「可是,那個女孩真的死了嗎?」
黎之一想到那位可憐的母親接受不了女兒死去就大病了一場,從此鬱鬱寡歡,她的心裡就莫名地難受。
她記得,他剛在電話里說的是,如果找到了她
所以,她還有可能是活著的對不對?
畢君卓搖頭:「我也不清楚!當年的種種證據都指向了死亡。其實有好些年,除了慕容夫人,我們大家都接受了這個事實,只是最近不知道為什麼,慕容家又突然想找人了,說什麼那死亡證明有問題。」
剛才父親打電話來,也是因為慕容勝來了電話。
慕容勝說,他同意解除這一段婚約,不過前提是畢家幫忙找到人。
這些年,慕容家的生意大多在海外,要論人脈,除了頂流祁家,還就他們畢家最有資源了。
所以,畢君卓已經答應了下來幫忙找人。
這會兒,看黎之陷入了沉默,他忽然想起了她的身世,不由得問道:「你當初是怎麼進的孤兒院?」
「我不知道,西瓜查了好多個孤兒院都沒有我的消息。」
「黎家怎麼說的?」
「他們不願意說,被問急了,就說是從垃圾桶上撿到我的,說我是個沒人要的乞丐。」
「黎家真是太過分了!」
畢君卓說著,忽然靈光一閃:「之之,你聽說過聚善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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