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統的鋤奸行動小組也有好幾個。
至於他們的隸屬關係,變動頻繁,就是軍統內部的人也說不清楚。
「老唐,你該不會是說,這個孫亞楠是咱們軍統的吧?」
「如果他是真的孫亞楠的話,那就還真是軍統的。」唐錦苦著臉道。
「那怎麼辦,自家人不認識自家人了,還打了起來,那不是讓日本人看笑話嗎?」陸希言道。
「孫亞楠這樣的行動組是接觸不到我們這個級別的機密的,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自己人。」唐錦解釋道。
陸希言也有下傻了。
「這下麻煩了,放不能放,殺又不能殺……」唐錦道。
「老唐,人落到咱們手裡,總比落到日本人手裡強吧?」陸希言道。
「現在不行了,法租界公董局跟日本駐上海憲兵司令部有協議,凡是抓獲反日分子需引渡給日本憲兵司令部。」唐錦道,「這孫亞楠完全符合條件?」
「孫亞楠刺殺的人是我,我才是苦主,他怎麼成了抗日分子了,何況他承認自己是軍統嗎?」
「對呀,他只是罵你是漢奸,可沒有說自己是抗日分子呀!」唐錦眼睛一亮,「這罵你漢奸的人多了,也不見得人人都是抗日分子?」
「老唐,不如先找個地方關起來,慢慢審,他不是還有一個同夥嘛,只要一日找不到這個同夥,我想法捕房總有理由的。」陸希言道,「何況,今天醫院的事兒,除了我那學生成誠之外,就我跟小五他們幾個知道。」
「對,你不說,我也不說,那日本人又這麼會知道呢?」唐錦點了點頭。
「還有那個逃走的同夥……」
「麻小五,過來,去找個大箱子,把這個人……你明白吧?」唐錦把麻小五喚進來,耳語吩咐了幾句。
「明白了,督察長。」
「千萬注意保密,不要讓任何人看見。」
「知道。」
不一會兒,麻小五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隻皮箱,招呼許清和王霖進來,將孫亞楠的手腳捆好之後,將他從檢查床上解綁。
「你,你們幹什麼?」
「幹什麼,你不是一心求死嘛,我們當然的滿足你這個願望了,裝箱沉江,你說好不好?」唐錦嘿嘿一笑。
「你們怎麼說殺人就殺人,你們不是警察嘛,辦案講究證據……」後面他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因為嘴讓紗布給堵住了。
「咦……」
「怎麼了,老陸?」唐錦扭頭問道。
「沒什麼。」陸希言搖了搖頭。
孫亞楠被裝入皮箱之中,然後由許清和王霖兩人抬著出去,此時已經是下班時間,樓道沒有人,兩個護工抬著一個箱子下了樓梯,麻小五把車開了過來,裝入後備箱。
「這是他術後用的藥,記得給他用上,別把人給弄死了。」陸希言拿了一些藥給麻小五道。
「知道了,先生。」
唐錦給了麻小五一個地址,然後招呼陸希言上了他的車,去了溫莎旅館,雖然抓了一個「孫亞楠」,但接下來案情如何進展,還是需要商議一下的。
當二人感到溫莎旅館的時候,齊桓和曹斌二人真百無聊賴的下著象棋呢。
「齊桓,叫了酒菜沒有?」
「叫了,洪長興的羊肉火鍋,這大冷天,吃火鍋最夠味兒了。」齊桓點了點頭。
「那怎麼還沒送過來?」
「早送過來了,在隔壁棋牌房內,也不知道你們啥時候過來。」曹斌道。
「那就好,我和老陸都餓了,咱們邊吃邊聊。」唐錦脫了外套,招呼三人一聲道。
「我還燙了一罈子花雕呢,八年陳。」
「嘉善陸氏酒坊的吧?」
「你咋知道的……」齊桓驚愕道。
「猜的。」
「來來,加炭,加炭,咱們羊肉涮起來!」
「走一個!」
「齊桓,把案情大致的給老陸說一下。」唐錦放下酒杯道。
「好,我們根據屍檢提供的線索,迅速的排查了銷售陸氏酒坊的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