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極有可能被引渡去日本憲兵司令部的,到了日本人手裡,只怕沒有任何活下來的希望。」陸希言解釋道。
「這倒是,日本人做夢都想剷除上海的軍統地下勢力,換做是我,這個人我也是勢在必得。」胡蘊之道。
「這個殺手叫孫亞楠。」
「孫亞楠?」胡蘊之微微一愣。
「怎麼,老胡,你聽說這個人的名字?」陸希言驚訝的問道。
「嗯,有那麼一點兒印象,不太確定是不是同一個人。」胡蘊之回憶了一小會兒道,「你把此人的特徵給我描述一下?」
「軍統給的資料說是福建寧化人士,身高大概165公分,年紀二十五六歲,國字臉,下巴略尖,薄嘴唇……」陸希言道。
「軍統確定有這樣一個人?」胡蘊之驚訝道。
「是,唐錦跟我說的,我想他沒有必要在這件事上騙我,這個孫艷楠還是這個獨立的鋤奸行動組的負責人,那個尤菊孫案,律師伍澄宇案,還有偽大道市政府的滬南船舶處陳德銘案等,都是這個孫亞楠行動組所為。」陸希言道。
「這倒是個可敬的抗日英雄。」胡蘊之肅然起敬道。
「老胡,你認識中的這個孫亞楠的人,是否曾經在鐵血鋤奸團待過?」陸希言問道。
「你怎麼知道?」
「我看過軍師留下的花名冊,有這個人的名字,沒有太多的信息,籍貫上寫的是江西石城。」
「不錯,我認識的這個孫亞楠的確是江西石城人,不過,他是跟隨父輩遷徙過去的,不算是土生土長的石城人,中學輟學後,隨父在上海做生意,家境殷實,經常參加一些社會活動,是個很有正義感的愛國青年。」胡蘊之道,「我知道的也就這些,後來我自己被軍統追殺,朝不保夕,有些情況就不了解了。」
「嗯,組織上有什麼任務指示嗎?」
「目前來說,正面戰場國軍雖然敗退,但還保存了相當一部分有生力量,關鍵是軍心和士氣,汪兆銘在這麼一搞,老蔣的抗日意志有所動搖,全國上下都在聲討汪兆銘投降賣國的行徑,這或許是一個刮骨療創的好機會。」胡蘊之道,「你的任務是儘量的了解日方與汪逆的動向,隨時將情報匯報給組織。」
「嗯,我知道了,棉衣和武器彈藥都收到了吧?」
「收到了,新四軍的首長們雖然不知道這是你的功勞,但對這批棉衣和武器是讚不絕口,誇我們這些在敵後的同志神通廣大,就跟那鑽進了鐵扇公主肚子裡的孫猴子!」胡蘊之道。
「是嗎,那就太好了。」陸希言自然是高興的。
「部隊不斷的與敵人交戰,戰損比較大,尤其是負傷減員,藥品缺口很大,你能不能再想想辦法?」胡蘊之道。
「最近一批藥品已經裝船過來了,我把手頭上的流動資金都花出去了,採購量是過去的三倍,應該可以解決一部分的問題。」陸希言道。
「好,我知道了,什麼時候交接?」
「這個都是孟繁星在負責,我基本上不過問。」陸希言道。
「她沒懷疑你的身份?」
「沒有,正是因為我這種不過問和信任,她才不會懷疑我,如果我過多介入的話,反而會引起她的懷疑。」陸希言道。
「正是難為你了,明明是志同道合的同志,卻要對其隱瞞。」胡蘊之嘆息一聲。
「這是組織工作紀律,當然,我也甘之如飴。」陸希言道。
「刺魚同志最近有聯繫嗎?」
「沒有,一般情況下,都是他主動聯繫我,除非有任務,我不會主動聯繫他的。」陸希言道。
不是特別重要的情報,刺魚是不會主動聯繫陸希言的,組織上並不只有他一個情報特工,他是要在關鍵位置,發揮關鍵價值的。
「段益民的事情,你已經介入了,是嗎?」胡蘊之問道。
「嗯,段益民同志我來營救,請組織上放心,如果段益民同志還活著,我一定把他救出來。」陸希言保證道。
「你有把握嗎?」
「我有些猜測,但現在還不能說,必須等證實了才行。」陸希言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