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一個石砌的蓮花池。
這個蓮花池中有一種旱蓮還正好在花期,星星點點的金色小花點綴在一池碧綠中。
當王顯瑞從這蓮花池一角悄然鑽出時,他已經換了一身衣衫。
不知道用了些什麼手段,他的臉色變得蠟黃,而且兩頰似乎瘦削了些,眼角也似乎有些耷拉,只是這些改變,便讓他好像換了一個人,即便是那些平時和他相熟的小吏,都恐怕一時認不出他來。
因為確信這個時候並不會有人到這後山蓮池來查看,所以他走得很從容。和平時散步一樣,他踱出了後山,但卻並不直接設法離開瀘州,反而是朝著之前來時的街巷逛了過去。
沒有人會像他一樣平時注意這些街巷中的陌生面孔,尤其那些陌生人,對於這些街巷之中的人根本就不熟。
他走向了距離他住所不遠的一處酒鋪。
那處酒鋪里有一名新來的夥計,而且便是這些時日,最多出現在他視線之中的陌生人。
那酒鋪不做早上生意,所以這個點,那名新來的夥計一般都是應該在後院清洗一些別人送回來的酒罈子。
那間酒鋪的後院邊上,是一間裁縫店。
底下門面放著的全是布匹和成衣,樓上便是那名裁縫量衣幹活的地方,內里還有一間臥室。
那名裁縫姓楊,平時和他也十分熟,他的衣服也多出自這名裁縫之手,這幾日這名裁縫正好和她的妻子出門未歸,所以這間樓便是空著。
王顯瑞很隨意的進了這間裁縫鋪,這間鋪子明明掛著鎖,只是他伸手過去,這門便開了。
他上了樓,明明肥胖的身軀,卻是比狸貓還輕巧,一絲的聲音都沒有發出。
他在裁縫平時幹活的台前站定,斜著臉往往外看去,從窗欞的縫隙間,他看到了那名新來的夥計正和前幾日一樣,再賣力的刷著酒罈。
時間差不多便好,他也不願意久等。
在離開瀘州之前,他必須弄明白,這些陌生人身後的主子是誰。
他伸出手去,想要推開身側的這扇窗。
然而就在他的手指幾乎已經接觸這扇窗的剎那,他卻是陡然頓住。
一輛馬車停在了這間早上並不做生意的酒鋪前,又有一個他肯定沒有見過的陌生人出了馬車,進了這酒鋪。
這是一名修行者。
只是看走路那種沉靜的意味,便可以肯定。
這名修行者穿著很普通的青衫,面容顯得很年輕。
他的神色很溫和,直接走到那名還在刷著酒罈的夥計身前,這才微微頷首為禮,輕聲說話。
即便他說話的聲音很輕,但是王顯瑞還是聽清楚了。
「我家大人想和你們洪大人見一面談些事情。」
王顯瑞的手指僵住。
那名原本還在賣力洗刷酒罈的夥計也手指僵住,然後大約沉默了數個呼吸的時間,他放下了手中的東西,站了起來,道:「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你不需要太過明白。」
青衫修行者平和的說道:「你只需要知道,我們知道你們的興趣在於那名醫官,還有,我們知道你們的來歷,知道你們若是得手之後,將會將這人交給你們的洪錦洪大人。我們現在雖然不知道他在哪裡,但若是真下手對付你們,應該也很快可以查得出來。只是那樣…你們全部都會死,我家大人並不願意那樣做,他有些事要和洪大人面談,你只需將這口信帶給洪大人,要做決定,也並非你們能夠決定的。」
這名背對著王顯瑞的夥計又沉默了片刻,道:「你們是誰?」
青衫修行者嘴角這才流露出一絲嘲諷之意,道:「見了自然會知道,而且…能對你們洪錦大人的這些舉動都知道的,難道還要一定說白了?南朝有哪些家能夠做到?」
王顯瑞的心中微震,雖然只是這些短短的對話,但是他已經得到了許多解答。
這些最先對自己有興趣的修行者應該並不屬於南朝,並非南朝,那便是北魏。
能夠這麼快發現北魏的一些細作的行蹤的,又能有這樣說話語氣的,不是蕭家,便是陳家。
「若是答應面
第三百零六章 反擊的醫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