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意!」
齊珠璣的喊聲響了起來。
林意轉過身去,他的精神又是大振。
他看到了白月露和容意的身影。
白月露揚手。
一團黑影直接朝著林意落去。
林意嗅到了熟悉的氣味,他頓時哈哈大笑起來,笑聲更加狂放。
這種感覺就像是飲一壺好酒的時候缺些肉食下酒,但一杯酒下去便正好切來些醬牛肉,正是恰到好處,真是酣暢淋漓。
他接住白月露丟來的糧袋,卸開面甲,直接將口糧往口中倒去。
空中響起悽厲的破空聲。
一道飛劍帶著白色的氣流,就像彗星般墜向林意的面門。
御使著這道飛劍的北魏修行者此時根本沒有信心殺死林意,他只想切碎林意手中的這個布囊。
他和其餘的北魏修行者不知道這是什麼「靈藥」,但總感覺林意此時大口吃著這東西,對他們而言又是一場災難。
面對著這一道飛劍,林意做了一個誰也想不到,甚至很無賴的動作。
他直接坐了下來,埋下頭,幾乎將自己的面目埋在這個糧袋之中,彎腰弓膝的大吃。
他的膝蓋,手臂,十指和面目之間自然不可能一點縫隙都沒有,但是這道飛劍卻是連嘗試一下的勇氣都沒有。
這道飛劍的主人只是由心覺得,若是飛劍要想硬生生的從那些縫隙之中刺入,一定會被林意直接握住,就和林意直接握住之前的那些飛劍一樣。
所以此時的畫面,便是林意旁若無人。這柄平時對於那些尋常軍士而言,便等同於死亡的飛劍,此時在林意的身周,卻悽惶的如同無奈的蒼蠅。
白月露看到城牆的一角有一些行軍鐵鍋,還有不少乾柴。
這座鐘離城的守軍嚴重不足,很多南朝軍士在牆破之前便是日夜在城牆之上,這些行軍鐵鍋,應該便是他們之前吃東西時所用。
她想了想,直接走了過去,取了一口行軍鐵鍋,將手中提著的水囊的水倒了些進去沖洗乾淨,然後將水囊之中的水全部倒入這口鐵鍋,然後生火,燒水。
她知道那一袋行軍口糧對於林意應該是不夠。
而按照林意之前的習慣,他更加喜歡吃用水攪拌之後如粥一樣的麵糊,這樣吃起來更快,不會口中全部都是粉屑,難以吞咽。
只是在這種時候,她做著和平時一樣燒羹湯的事情,便也顯得有些旁若無人。
北牆也生起了火,和南牆的火光交相輝映。
北魏聯軍里,很多權貴門閥私軍之中的修行者都是供奉,並非是統軍的將領,然而即便是他們,此時也可以明顯感覺出這支北魏大軍的士氣低落到了極點。
一些象徵性的東西,在很多時候都對士氣有著致命的影響。
比如始終不倒的林意,比如此時南牆和北牆上交相輝映的火光。
這些東西,都無形的在透露一個訊息,這座城還在我們南朝人手中。
兩名北魏修行者不約而同的放棄了朝著劍溫侯和柴油鹽等人衝去的打算,他們沉默的提著刀,如被微風吹起的落葉,飄向正在煮羹湯的白月露。
這兩名北魏修行者無論是身材還是相貌,甚至連手中的刀都是極為相似。
他們是來自洛陽北陽門閥的兩名供奉,本身便是孿生兄弟。
在這受命前來圍殺劍溫侯的所有修行者之中,他們的真元修為屬於其中最高,兩人的修為都已經到了承天境的巔峰,已經觸及到神念境的邊緣。
若非靈荒來臨,他們兩人恐怕在今後三年之中就會真正迎來蛻變,成為神念境修行者。
除了真元修為強大之外,這兩名北陽門閥的供奉還修有一些合擊的秘術,兩人聯手比起尋常三四名承天境修行者都要難纏。
容意距離白月露很近,他抱著昏迷不醒的陳盡如,背上還背著林意的那些飛矛,他的真元已經耗盡,此時他幾乎沒有什麼戰力。
但是看到黑暗之中出現的那兩條身影,他還是第一時間將陳盡如放下,想要朝著白月露行去。
也就在此時,這兩名北魏修行者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