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謹慎的補充道:「小子能說你就說,要是不能說,你就當我沒有問。」
李來福暗自感嘆,這老頭能活這麼大年紀,不是沒有道理的,就憑他小心謹慎的性格,大事他還真是攤不上。
不過,他還真不能說,他對著老頭說道:「老爺子,等到回城裡我再跟你說。」
老頭也很識相的沒有在多問,而是扛著他的土洋炮,一邊往屋裡走一邊說道:「那我去拿東西,咱們馬上就走。」
賴小武這個時候已經癱軟在地上,他害怕也是有原因的,這個年代能掉腦袋的罪名,簡直太多了,不像後世除了殺人無死罪*污多少都沒有事。
李來福走到賴小五身邊,踢了他一腳說道:「去屋裡找個繩子,把那個人捆結實了,他要是跑了,你直接就得掉腦袋。」
「好的好的,公安同志你放心吧,我會像捆豬一樣捆他,」賴小五跟個狗腿子似的馬上去行動了。
老頭和賴小五是一起從屋裡出來的,兩個人合力把那人手腳都捆的結結實實。
李來福對著老頭說道:「老爺子,把你那床破棉被貢獻出來吧,別把他凍死了,到城裡我給你換床新的回來。」
「不用換新的,我的棉被雖然薄了點,還能蓋呢,」老頭一邊往屋裡走一邊說道。
老頭的棉被實在沒眼看衝著陽光一照到處透著光亮,李來福都享好了,他空間裡的棉花和布料還有很多,回到城裡多給這老頭點,讓他把被子做厚點。
這時候賴小五已經從老頭本牆上摘下來一個大爬犁,拿過來後放在中年人身邊,把繼直接滾到爬犁上。
老頭拿著他的棉被出來,給那中年人蓋上的時候,中年人已經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了。
他扭動著身體,發現手腳都被捆住了,先是臉上露出驚恐之色,旅客又換上一臉茫然的問道:「小…同志,為…為什麼?放…放開…談談。」
李來福衝著中年他露出一個微笑,然後扭過頭對著賴小五說道:「拉著爬犁走吧。」
「小…小。」
李來福忍不住罵道:「小你大爺,都到這份上,你就省點力氣,閉嘴吧。」
中年人看著李來福堅定的模樣,他心裡想著混過去是不可能了。
他馬上改變套路說道:「小…小同志…談談,我有金…金條。」
李來福看都沒看他一眼嘴上輕描淡寫的說道:「我知道,你的上衣裡邊縫了三條小黃魚,褲兜里放了一條,你的棉大衣就厲害了,底下一圈居然縫著20條,我說的對不對?」
李來福也不管中年人驚訝的表情,而是繼續說道:「你大衣裡邊還縫著一封信。」
李來福說完後,點著根煙他才得意洋洋的看向中年人,躺在大爬犁上的中年人,臉上都是落寞的神情,臉色更是灰白,也就是俗稱的死灰色。
李來福呵呵一笑,把那個中年人喚醒了,他的眼神再次看向李來福的時候,什麼和善什麼笑容全都已經不見了,眼睛睜的大大的,好像,要把李來福的樣子記在腦子裡一樣。
李來福把菸灰對著他臉上彈了彈說道:「都到這步了,你就不要瘦驢拉硬屎了,裝什麼裝。」
中年人立刻閉上眼睛躲著菸灰,不過,他的脖子卻在往一個方向使勁。
李來福搖了搖頭說道:「我還是把它拿走吧,省著你胡思亂想了。」
李來福對著拉爬犁的賴小五喊道:「小五子,你停一下!」
「好嘞,公安同志。」
李來福從書包里拿出匕首提起中年人的衣領,直接割了下去,把兩個領子割掉以後。
李來福把兩個衣領角揣在他中山裝的上衣兜里,氣死人不償命的說道:「你要是有本事勾到這裡,那就算我輸。」
中年人被氣的胸部不停的起伏著,李來福嘿嘿一笑,嘴裡喊著:「小五著趕路了。」
「好嘞!」
老頭這時候靠近李來福小聲說道:「這人是特務吧?」
李來福點了點頭,還是沒敢跟老頭說太多。
這時候不知不覺間,李來福已經成為領隊了,連老頭都要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