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來福把袖子挽說道:「你這死老頭,新來的不說拜拜碼頭,一來就想找事是不是?」
老蔫看著老驢頭笑著說道:「這小子腦袋缺根弦吧,我到這兒來賣貨的時候,這小子還沒成型呢,他還讓我拜碼頭。」
李來福站起來說道:「你個小老頭嘴還挺貧的,你看我一會讓你哭不哭就完了,」起來就朝著簋街外面走去。
看著李來福的背影,老驢頭對著老蔫苦著臉罵道:「你個缺德玩意,你來就來你惹他幹嘛?這下好了,我東西又要少了。」
老蔫兒靠近老驢頭笑著問道:「咋的,你還怕他叫人來搶你啊?這小子在簋街得瑟好長時間了,也就你和老彪子脾氣好,要是我早踹他了。」
老驢頭跟他拉開點距離說道:「你那麼牛逼,一會你別哭。」
李來福罵罵咧咧,朝著城牆外走了,心想,還治不了你個小老頭,現在叫花雞已經不能平復他的怒氣了,到了城牆外,直接弄了一隻羊腿,放上大料還特意倒上茅台酒,嘴裡罵著我饞不死你個老東西。
走出東直門離得挺遠,還能看見有火光,這是,還有人在釣魚,只不過人少了,只有個別幾個火堆,找了一處避風的牆根,用了三四張荷葉才把羊腿包完,半個小時才燒好一堆木炭,然後用泥把羊腿包上,給你來個叫花羊腿,今天治不了你,明天我就在簋街弄個烤全羊。簋街,街溜子可不是白叫的。
…
「老驢,怎麼那個臭小子走了?」老彪子走過來問道。
老驢頭嘆了口氣,說道:「還不是這個壞老蔫。」
老彪子來了興趣坐在兩人身邊,問道:「老蔫,你跟他吵起來了?」
老蔫不以為意的說道:「那小子也沒個數,他還讓我給他拜碼頭。」
「你這個死老彪子,你讓他過來幹嘛?我又得少點東西了,」老驢頭對著老彪子嘴裡罵罵咧咧,朝著自己的小房子走去。
老彪子愣了一下對著老蔫問道:「那小子是回家了,還是幹嘛去了?」
老蔫敲了敲菸袋鍋說道:「他說讓我等著一會哭,然後就走了,我哪知道他去幹嘛去。」
老彪子喊了一句臥槽,趕緊也往自己的房子跑,把老蔫都弄懵逼了。
李來福蹲在城牆根,抽著煙等了一個小時,羊腿才熟了,這空間還有點好處,摸著大泥球就能感應到裡邊羊肉熟不熟,這要到了後世開個診所,專門檢測男孩女孩估計也發了。
他也只是想著玩,真要人家檢測出是女孩?人家打掉了,那可就缺了大德了。
老驢頭拿著一個木盒坐在那裡,看著東直門的方向,老彪子也坐在他旁邊拿個長的錦盒。
「老彪子,你有毛病啊,有生意不去做,在這裡看啥?那小子走那麼長時間了,估計是回家睡覺了,」老蔫在兩人身後說道。
老彪子也有點疑惑,這次時間有點長問道:「老驢頭,上次他走了多長時間?」
老驢頭想了想,說道:「有一個小時吧。」
老彪子垂頭喪氣的說道:「估計這小子是真回家睡覺了,這都兩個多小時了。」
老驢頭激動的喊道:「來了來了,」離著挺遠就看到一個人背著個背簍,關鍵是他那個背簍特別大。
李來福走到三人跟前,看著老蔫兒,哼。
老蔫也不怕李來福說道:「你哼啥,你還敢打我?咋的。」
「死老頭,你有種就別跑,」李來福嘴也不閒著。
「切,日本鬼子我都沒怕,你這小屁孩子,還能給我嚇跑了。」
老彪子對著李來福說道:「你搭理他幹嘛?趕緊的往外拿東西啊。」
「你個缺德的老彪子,咱倆可是幾十年的感情,你說的這是人話嗎?」老蔫站起來掐著腰罵道。
李來福把背簍放在地下,又在背簍里拿出一個麻袋片,上面又墊了一張報紙,這才拿出超大的泥團在牆角摔碎。
老驢頭和老彪子都深深吸了氣,香,真香,帶著一股酒香。
李來福還是不放心,對著老蔫說道:「你可是說好了不走的,誰走誰是這個?」他用手比劃了一個王八姿勢。